须臾,光华散去,就见妙一夫人不知何时站在洞府门口,胤祚连忙谢过她,再去看那独角神貅,见它此刻已经趴服在地上,两只前爪捂住眼睛,口中呜呜直叫,那样子好似又委屈又害怕。
胤祚不由好气又好笑,走过去敲敲它的大脑袋,笑骂道:“让你逞能,现在怕了吧!”
独角神貅见了他,倒是不怕了,赶忙起来,用大脑袋拱着胤祚,口中呜呜不断,好似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长,在倾诉一般,胤祚又安慰它几句,又找到自己落在草丛间的宝剑,插回剑鞘,回头才发现,外面除了那种大仙鹤,已经没有了李元化和妙一夫人的身影。
而洞府内,妙一夫人已和李元化分宾主落座,这时,就听上首的妙一夫人首先开口,道:“师兄,你来俺这洞府也就罢了,干嘛无故出手伤害别人灵兽,这胤祚是那位老前辈的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幸好小妹及时发现,否则,我看你怎么和人家交代。”
李元化似乎尴尬了一下,不过满脸胡须的他,看不出不同,只见他看了独角神貅一眼,道:“师妹莫怪,是我鲁莽了,我见这独角神貅妖气未退,身上也无我派仙法气息,只以为是哪里的妖兽,又见它三番两次挑衅,这才忍不住出手,哪里晓得它会是他人的灵兽。这小鞑子我先前在白云师妹处也见过,才俩月未见,他身边怎么多了只凶兽。”
妙一夫人开口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事说来话长了。”当下,妙一夫人就将胤祚如何在后山误食纸人纸马,又怎么被那独角神貅亲近事情说了一遍。
李元化听妙一夫人说完,忍不住一咧嘴,啧啧道:“听你一说,这小鞑子当真好运气,啧啧,千年的肉芝啊,这等百年未遇的好事,竟叫他得了去,这运气,也没谁了。”
妙一夫人叹气说:“可不是咋滴,说来你也不信,我原来和外子推算过,那肉芝本来与我儿金蝉有缘,故而才在这九华山置了一处别业,好成全与他。哪里成想,却叫他一外人得了这机缘。而且整个过程中,人家啥事没做,就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金蝉就赶着一对纸人纸马,直接跑他肚子里去了,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这仙缘不能强求,我都差点要打金蝉的屁股了,你说我怎么有这么个败家的儿子,好好的机缘,硬是让他赶别人肚子里去了。”
妙一夫人难得开了个玩笑,李元化亦是笑了两声,笑毕,妙一夫人突然想起一事,道:“说起这件事情,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在云端遇上了追云叟老前辈,问他怎么收了个小鞑子做徒弟,他当时只说‘莫要小看这小鞑子,你可知他主持移民事宜,活人千万,功德无量,气运加身,百无禁忌,我们以后还有一件大事,需要用到他呢’,之后他还叮嘱我,让我好好对待胤祚,千万不可因为异族之别,慢待了他,让其生出疑心。当时我还心下疑惑,认为一个小鞑子,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我到底知道老前辈功行深厚,算法更是比外子还精,他特意交代的事情,我倒不敢怠慢,面对胤祚之时,也并无什么瞧不起,反而多加笼络。直到出了肉芝那事,我才算是明白了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只不知他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师兄一直在慈云寺,可曾听他老人家透露什么”
李元化听了,苦笑摇头道:“师妹说笑了,那位老前辈的事情,我如何打听,仙师长眉祖师在时,也曾听他称赞其算法精妙,想来他所说的大事也一定非同小可。”
妙一夫人点点头,换了个话题又问:“说了半天,只不知师兄来此处,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