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分辨语气,变得可以听出一些语句的含义。但这些语句中,大多是没什么意义的,只有一句,相当明显,带有意义。
好累啊。
烟雾最终缩成一团,展现出一个圆鼓鼓的形状,但又带着起伏,配合手电的闪灭,显得格外诡异。房子内原本死寂的家具纷纷颤抖起来,激起了阵阵灰尘。
青年又咽了口口水,但不再看老板,而是专注于那团烟雾。
“咔嚓。”
这时,玻璃碎裂的窗外,亮起一道光。
无论是老板还是青年,都大吃一惊。
烟雾瞬间再次爆裂,借着爆裂后的烟雾印衬出的轨迹,两人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飞快地向着窗口冲了过去。
“哗啦!”
窗户,整个脱离了房子,飞了出去。
“啊!!”
一阵尖叫声,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香,悄然烧光了。
“啧。”老板第一次展现出焦躁,以自己的最快速度,走到门边,拿起拐杖,来到街上。
青年早已将压在那个搅局人身上的窗户搬开,并将那个人平放于地,此刻正按着这个女人的脖子,确认着她的生命体征。
“没死。”青年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打120吧。”
老板的眼神隐藏在墨镜之下,加上这毫无波澜地语气,很难判断他的情绪。至于青年,原本可以一次解决的事情,现在却又变得充满悬念,令他有些不爽。因此,就像是报复一样,他翻了翻不省人事的女子的挎包倒也不是要偷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嗯钱包手绢盒有了。
他从包中拿出了什么。
记者证?
青年苦笑。好嘛,是记者啊。对于这个人群,青年的印象除了狗仔就是博眼球的写手,所以,对这个大晚上跑到旧城区来的记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活该找死。
“行了,别幼稚。就算她不干预,我也会放了那东西。”老板适时发声,阻止了青年。
“啊?”这令青年懵住了。
“老太的执念大多是遗憾,恨意只是一小部分。这种程度不至于让她变成这样。”老板转身,招招手,“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东西介入。依我看,那东西比这个老太紧急得多。”
然后,老板缓缓迈步。
“哦”听老板这么说,青年颔首,“好像真是这样。咦,那按吴蕾说的难不成?”
“今天先到这里吧。老太这状态也就影响一下她孙女和我们了。虽说有恶化的可能,眼下还是先把重心放到背后的东西上吧。”虽然没有回应青年最后的疑问,但老板的话明显肯定了青年的猜测。
“知道了。”青年关上手电,拿出手机,跟上老板,拨通120。
“喂,120吗”
同时,他暗暗将那张记者证,藏在了自己口袋里。
“我说,你还真是只会做多余的事情吗。”老板只瞥了他一眼,就略显无奈地说道。
青年一愣,随即尴尬一笑,回身,将女子攥在手里的相机装入了背包。
这可不是能随便被人曝光的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