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叹息,没有波澜,没有情绪,只是作出最适合当下情形的反应,仅此而已。
“哗啦!”
窗户,骤然碎裂。
速度极快的一团烟雾,在张祥瑞触碰到老板前不到半秒,它笼罩了张祥瑞。
“啊”
吼叫猝然停歇。
烟雾将张祥瑞的躯体压到天花板上,雾气随之疯狂从各类洞口向张祥瑞的体内钻去鼻子,嘴巴,耳朵,等等。雾气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白,张祥瑞的脸色则由稍有人色,到一片雪白,再到青紫无比。
老板静静地看着。
最终,烟雾散去,张祥瑞重重摔在了地上。老板俯身,探了探鼻息,一息尚存。
“果然是妖物啊居然知道留一丝余地。”老板斜斜眼,“那么,没遗憾了吧。”
在吴蕾身体上方,那个香炉,一上一下浮动着。
“谢,成全。”
这次的声音是三次中最清晰的一次,从这个声音中,可以听出无限的和蔼。
老板点点头,从单肩包中拿出了初次相遇时,点过的那种香,并用打火机点燃,斜插入病床旁摆放的手术器具中的杯子里。
然后,他面对香炉,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香的烟渐渐卷起香炉,在念诵中,香炉慢慢变得透明,最终,香燃尽,炉无烬,徒留静。
天边,泛起了白。
在初阳的印衬下,吴蕾眼角的泪水,就宛如一夜积淀的露水。
“搞定了?”
待一切完毕,一个敦实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长相颇有威风,肌肉也是相当硬实。
“嗯。”老板点点头。
“该怎么善后。”
“殉情服毒,留个给警察的遗书,让古董的事情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然后,就看医生救不救得回来,救回来了警方会怎么办了。”
“这女的呢?”
“听之任之。”
“明白了。”
“还有,消除我在医院监控里留下的痕迹。”
“好。”
“那么,我走了。”
老板走出病房门,敦实男人与老板擦肩后,对他的背影微微鞠了一躬。
“你这么早到,没问题吗。”
出租车上,略显失落的李亚季询问直接就要去单位的冯晓溪道。
“没事没事,什么时间都进得去。反正我们这的管理不怎么严格,风烛残年的报社了嘛。”说起自己的饭碗单位,冯晓溪倒是毫不含糊。
“算了,反正不管我的事。”李亚季单手撑着脸颊,贴在车窗上,“唉,到头来,被你害的,又是一次见不到结局的工作啊。”
“被我害的?明明你拿了相机才是源头吧!”
“源头是你大半夜跑到老城区吧!”
两人互相怼道,然后是一阵沉默。前排司机也算是见多识广,看两人之间气氛,就知道,不适合插嘴,便保持着沉默。
“德化三路,15、16号之间的小巷子,进来就看到了。”
李亚季打破沉默。
“啊?”冯晓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再怎么说,也参与了这次事情,可别到时候不负责任了。这是我们酒吧的地址,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来吧。那时候你应该下班了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