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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台月之狼山猎火》正文 第六章 巴蜀盐铁
    第二日一早范衡一行便乘舟沿白河而下,直抵汉江,在汉江上行船一日一夜后又在竟陵下了船,换了车马直奔江陵而去。范衡和卓王孙对此路都很熟悉,卓王孙精于饮食,一路上准备了汉水船菜,加上从孔仅家里带来了几十坛范衡家传方子酿制的香夷酒,这一路老幼犬同行其乐融融。

    车行两天后抵达了江陵,这江陵原本是楚国都城郢都,人口稠密,物产丰饶,秦破楚后改称江陵,南临长江,东接云梦泽,气象万千,人才辈出。众人在此地歇脚,江陵太守早已接了驿报在城外迎候。范衡一行在江陵没有久留,卓王孙令人连夜在江边码头找到了一条往返蜀地和江陵的大船,从江陵而上需要逆水行舟,船上二十名纤夫大都是蜀地人,卓王孙跟船主胡大相谈甚欢,便定了胡大这条船经云梦泽沿江而上到成都。

    第二天一早卓王孙便指挥随从把从市上买来的鱼肉酒菜塞了满满一船,给胡大的酬金颇为丰厚,胡大和众船工都很高兴,手下自然卖力。船从江陵出发,要经行云梦泽百里左右,泽中水流缓慢,众船工划桨摇橹便可,每个时辰能行近二十里水路。如此一天下来,船已经抵达云梦泽西岸,再往前就是滚滚长江主河道,水势湍急,势必要上岸拉纤了。范衡决定在此地歇上一晚,待众船工养足精神后第二天逆水而上,经夷陵过三峡直奔巴蜀。

    卓王孙带了厨子随行,胡大让人在江里捞了许多江鲜上来烹制,卓王孙赏了胡大等人两桌席面两坛酒,又命人在船首甲板上布置了一席,宴请范衡、霍去病、司马迁等人,贞儿狗儿和金虎作陪。此时太阳西沉,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云梦泽,水面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时间已接近夏天,微风吹来让人神清气爽。司马迁和霍去病都是平生第一次到长江一带,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很是好奇。贞儿和狗儿一直跟金虎玩耍,金虎见到这么大的水面兴奋不已,跳到水里游了个够,不停的追逐水面上的野鸭,惊得鸭子们嘎嘎大叫四散逃窜。范衡一开始还担心金虎不谙水性,后来看它在水里船上跳上跳下来去自如也就放了心。

    卓王孙酒量极大,席间频频劝酒,范衡本来酒量也不俗,跟卓王孙对饮是旗鼓相当。司马迁酒量甚浅,两杯下肚后便脸色通红,而霍去病却深藏不漏,他喝了几樽后便不再喝,全神贯注地听卓王孙和范衡高谈阔论。这一餐饭吃了两个时辰,眼见太阳落下湖面,天色由彤红转为宝蓝,银河出于天际,月色如水,照在云梦泽的万顷碧波上,似乎是深蓝色锦缎上的流光。一阵东风吹过,听到波浪轻拍石岸的涛声,众人觉得心情大好。卓王孙敬了范衡一大杯酒,笑道:“久闻范大人琴艺冠绝京华,在卫将军府上弹奏的青云引和五湖行,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不知今日可否让卓某有幸聆听?”

    范衡心想卓王孙消息倒十分灵通,他回敬了一杯笑道:“卓大人见笑了,令婿司马相如的琴艺才是长安第一啊,范某不过是闲来无事弄弦自娱而已,连入流都算不上。”

    卓王孙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色,十分郑重地对范衡说道:“范大人不要谦虚了,小婿那点微末道行我清楚得很。实不相瞒,卓某一直觉得司马犬子为人太过轻佻,心思都花在弄文讨巧上面,小女文君实在不见得快乐啊!”他仰天长叹,又喝了满满一杯。

    那边司马迁却忍不住了。他熟读司马相如的辞赋,一直视司马相如为天人,在宫中偶尔见到,都被司马相如的丰神俊朗所深深折服。他虽然知道卓王孙是司马相如岳父,但是也不能不为心中神明打抱不平。他向卓王孙行了一礼说道:“卓先生此言差矣,司马先生乃是朝廷文胆,所作子虚赋、上林赋无不是脍炙人口,而且以文章寄托忧思,劝谏当今皇上俭朴守德,为民所想,我大汉立国以来,为文者有谁能比得上司马先生呢?”

    卓王孙本来就对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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