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颤音,“王爷,属下无能,让您受苦了……”
李铭诚截住他的话头,“无妨。京城那可好。”
马陆不敢抬头,压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带着恨意,“此次动静太大,不好的消息已经传了过去,怕是……”说道此处,马陆抬头看向木辛。
李铭诚稍一沉吟,直说二字还未出口,木辛却已经行礼暂且回避。
李铭诚眼底神色一变,终是未喊他留下。
听马陆禀罢,李铭诚面色平静,先前于谷底时再糟糕的情形都考虑过,相应的对策也再三斟酌了,于是,吩咐马陆可这般、那般。
落月见木辛平安归来,自是欢喜无比,抱着木辛直掉眼泪,道不该在关键的时候与公子分离,又暗恨自己没有武功,保护不了公子,木辛少不得一通安慰,才将激动的落月安抚了下来。
主仆二人既已重逢,木辛自是不想再同李铭诚有过多牵扯,就要告辞离开。
“木大夫救了本王的命,怕是被那些人盯上了,若是就此离去,恐有危险,不如就留在本王身边,他日军中保你建功立业。”见木辛执意离开,李铭诚心中有种不舍的异样,不知是惜才,还是其他,很是不爽,因而极力挽留。
木辛摇头,“我不过平头百姓,普通大夫一个,扔人群里普通的不能再不普通,看那些蒙面人做派,不可能注意到
我,再者,他们已经认定我掉落山崖,无生还的可能,更不会如何了。”
“只要本王无碍的消息传出,他们必定知道你还活着。”李铭诚挑眉。
“非也。王爷,我与落月在您遇袭时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如何?”木辛反问道。
记起初遇袭时,木辛主仆二人替他及护卫敷药、包扎伤口,用神奇草药解他所中见血封喉,崖边舍命周旋为他争取时间,谷底悉心照料,还有侍卫所言那个叫落月的小厮亦是救治了他不少侍卫,减少了伤亡,如此毫不迟疑的施以援手,旁人只会认定他二人乃梁王李铭诚之人,是以李铭诚答道,“在旁人看来,你二人是本王麾下无疑。”
“不错,”木辛点头,“既然如此,王爷更无需担心,王爷安然无恙,作为属下的我们若无事,就会和他们想的一样待在王爷身边。况且,人生活的阶层不同,我们市井之人对于那些杀手组织来说是不会分心关注的。”
李铭诚听木辛所言似有道理,在自己身边未必就安全,大隐隐于市,如此也好。有诗曰“徒以士之相见,人之相知,必欲轩盖逢迎,朝游夕处,亦常烟波阻绝,风流雨散。”风流雨散后岂知不是班荆道故。
眼看着木辛主仆二人离了队伍走向他们原先的生活。
良久,他招过一人,细细吩咐了,这才向着汴梁城疾驰而去。
有些事是该好好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