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中此毒者无药可解!
李铭诚猛然睁眼,止住木辛动作,“莫忙,听我说。”他神情坚毅,似已下定决心,如同交代后事般决绝。
木辛被他神情影响怔愣住,待要说些什么,李铭诚却抢先低语道,“此毒无解,能跑出这么远,已经是侥幸了。我即毙命,有要紧之事还要劳烦你相助。”说着自腰间掏出一块令牌。
木辛恍然,急急打断,“别再说话,稍迟片刻你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说着自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两粒泛着珍珠光泽的药丸,不由分说的塞进李铭诚口中,“慢慢运气,将毒向伤口处逼。”见李铭诚疑惑迟疑,木辛没好气的说道,“我能解这毒,也幸亏刚才给你用了仙鹤草,这次延缓了毒性发作,否则早就应了‘七前八后九倒地’的传言,那还容得你跑出这许远的山路。先运气,其他别问,待解了此毒我再与你细说。”
木辛语气不容置疑,言罢不再理会李铭诚的那丝不确定。自袖套中小心翼翼拿出一木盒,解释道,“这是蛇纹木雕成的掌心盒,蛇纹木密度极大,保鲜性能佳,是保存鲜草药的最好用具,比冷玉盒都不遑多让。”说着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株拇指大小,淡红褐色、根茎横走,铜钱形状叶子,茎叶两面光滑,无毛无腺点,羽状脉的细长小草 ,小草极鲜亮,就跟那刚采摘下来的一般无二。
“这叫红背竹竿草,别名加独树、加布、剪刀树,生长在南疆的热带雨林中,是世界上最毒植物见血封喉的唯一解药,只有少数彝族老人可以辨认得出来。这还是我与落月在……算了,反正就是很难得,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便去那南疆多采些这红背竹竿草,给每个大夫都发些,省的一些宵小再拿那见血封喉害人。”木辛愤愤不平,他说的给每个大夫都发些,让人听起来更像是气话多些,“把这草药吃了,还有这两粒百毒丸一块吃,吃后一定要运气三十六周天,气沉丹田,游走四肢百骸,中间不可间断,毒就能清除了。但你中毒时间有些久,恐怕要细心调养些时日才能大好。”
李铭诚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据他所知,历朝历代,凡中了见血封喉的无一活命者,但他又丝毫未怀疑木辛所言,激动的将红背竹竿草和百毒丸吃下,试着慢慢运气,半刻后,只觉身心轻松,血液渐暖,蚀骨的疼痛慢慢减轻,脉穴处痒痒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自行疗养。
他不再迟疑,对着木辛感激一笑,重重点头,随即闭眼运气疗伤。木辛回以微笑,查看四周情形,寻找可用之物,以防那些蒙面刺客追寻而来。这一找还真让他有所发现,他将一些类似苍耳的干枯草药种籽采下,在青石上慢慢研磨,将研磨好的粉末仔细收集好,又从随身的另一小葫芦里倒出一粒小丸研磨碎,和先前粉末混合……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二十四周天……李铭诚觉得浑身舒畅,中毒后的无力和恐惧随着身体明显的好转而消失,恰在此时他听得远处有细微响动,似有人搜寻而来,他眉头一皱,但正是紧要处,身体动弹不得,一个着急,胸中气血翻涌,情况有些不妙,他不敢再动,只得拼命静心运气。
不多久,研磨种籽的木辛也觉出了不寻常,他停下动作,仔细倾听,心下了然,轻轻挪到李铭诚身侧低语,“你且专注运功,莫要分心,我能对付他们。”
轻柔的声音就在李铭诚耳侧响起,痒痒的、酥酥的,令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