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将近一个多月,上官弘的伤势也渐渐好转,手臂的骨折和腹部的刀伤也好了,慢慢的也能下床走动了,可林余燕对他关怀备至,生怕他累坏了身子,依旧每日前来送饭给他。
这日清晨,上官弘一觉醒来,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回想往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我上这华山来都快一个月了,怎地还没有师父的消息啊?盼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一转念间,又想起了那晚在那山神庙中的遭遇,虽已过了这么久,可此时回想起来,卫陵武的铁掌仍是令他心有余悸。
上官弘心道:“凭我这点三脚猫功夫,遇上了像姓卫的狗贼那样真正的高手,只有站定挨打了。虽然我比他年轻,可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为父母报仇呢?唉……”想到父母的深仇大恨,登时咬牙切齿,怨恨难平。接着一把将被子盖在头上,躲在被窝里大喊大叫起来。
过了半晌,房外哒哒哒的脚步声响,随即就是轻微3的几下敲门声。上官弘一听有人来了,立刻安静下来。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上官公子,是我啊。”上官弘一听,说话之人正是是林余燕。
这些日子来,上官弘相处最久的人就是林余燕。一日三餐,她都会亲自前来送饭,上官弘伤重之时,也是她亲手喂食,十分呵护体贴。她比上官弘大着三岁,就像是姊姊照顾弟弟一般。而且她容貌秀丽,上官弘自然而然对她感到十分亲切。这时听她到来,登时情绪好转,面带笑容,说道:“是林姑娘啊,快进来罢。”
房门推开,林余燕手里捧着一只碗进来了,说道:“真对不住,这大清早的,打扰了你的美梦。”上官弘笑道:“没有,你来之前我便睡醒了。”林余燕道:“适才我在门外听得房里有些吵闹,怎么回事?”上官弘听她这么一问,登时脸上神色窘迫,说道:“没……没什么,近来……夏天蚊虫多,打蚊子罢了。”林余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只听林余燕又道:“公子,昨天我在后山捉了一只白鸽,今天炖了口汤,给你补补身子,趁热喝了罢。”上官弘接过碗来,说道:“多谢。”接着喝了口汤。
上官弘道:“林姑娘,这段日子你花了这许多心思照顾我,当真是无已为报。”林余燕道:“助人自助,公子何必客气。”
上官弘又喝了几口汤,幽幽地叹了口气。林余燕问道:“怎么了?”语气十分急切关怀。
上官弘道:“还不是为了我师父的事,都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真怕他出了什么事。”
说话之时,上官弘偷眼看了一下林余燕,只见她听到张青武的安危,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惶恐不安,关切之极,直似灵魂出窍一般,于身旁一切事物都不闻不问。上官弘也发现,过去这段日子中,他们二人每次谈话,若是有意无意的张青武时,就会看见林余燕眼神中发出异样的光芒,脸上微微出现晕红。虽然她从未说过与张青武有什么关系,但上官弘心思机敏,一看便知二人只见关系非比寻常。此刻再次见到林余燕的神情,上官弘情不自禁的奸笑一声。
上官弘道:“其实也不需太过担忧,师父他吉人自有天相,自会逢凶化吉的。林姑娘,你说是么?”
可林余燕似乎什么也听不见,兀自呆呆出神,上官弘连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上官弘再次问道:“你说是不是?”林余燕适才什么也没听见,只得连道:“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