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欢尖叫一声,赶忙询问情况,然而此时的任蓉雪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吐出几个关键字:“胸口……疼!”
“胸口疼……你有心脏病?”
何家欢咋咋呼呼的叫:“蓉雪,你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定带着药吧,快把药拿出来!”说着,便要去翻任蓉雪的行李。
此刻的任蓉雪已经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她象征性的朝空气一指,想说些什么,忽然瘫倒失去意识。空姐吓傻了,小姑娘貌似还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赶紧跑到服务舱向乘务长报告,周围的人纷纷围观,七嘴八舌的出着各种靠谱不靠谱的主意。
“快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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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什么人中?先让人平躺,减小心脏压力。”
“硝酸甘油,谁有硝酸甘油?赶紧给她含在舌根底下。”
……
在人们的吵闹声中,原本安安静静的经济舱顿时变成一团乱麻,空姐和何家欢手忙脚乱的,却没什么卵用,眼看着任蓉雪的情况越来越差,由于心脏骤停,脸色迅速青紫,再晚一会儿的话恐怕小命就归西了。
楚寒眉头微皱,作为旁观者的他明显感觉到事情有些诡异,目光聚焦在那半杯被打翻的咖啡,思考了一会儿,却最终微微叹气,反正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无论是普通的犯病或者凶杀案,自有航空公司和华夏警方去处理,没必要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美女暴露自己的能力。
一会儿功夫,比较年长的乘务长踩着高跟鞋走在最前面,带着飞机配备的急救设备紧急赶过来。
“都让开,病人需要呼吸!”
乘务长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她先组织空姐们安抚众人情绪,让乘客们好好的坐回座位,再组织人用白布拉起一个简易的急救室,立刻询问何家欢病人的病史和相关情况。
结果何家欢回答得支支吾吾,也不能怪他,在他的印象里,任蓉雪是个特别健康活泼的女孩,不但学习优秀,运动方便也是全能,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心脏病,这突如其来的病兆直接把何家欢弄懵了,着急得像热锅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乘务长一声叹息,何家欢的答案和废话没什么区别,看了一眼病人的情况,断然道:“没时间打听了,准备施行急救!同时向飞机的乘客发布求救信息,并联系空管单位,安排飞机就近备降!”
小空姐忙不迭的照做,按民航的国际通用条例,一旦发生航空紧急医疗事故,飞机可以通过空管联系紧急备降救人。但对于心脏病人来说这条措施无异于杯水车薪,因为联络、调度、备降、送医等一系列程序忙活完,最慢也要二十多分钟,而心脏病人每耽误一分钟都是致命的,况且这架飞机从安大略起飞,现在应该处于浩瀚的太平洋空,根本没地方降落。
也就是说任蓉雪能不能活命,完全取决于机急救的成功与否!
飞机响起了双语广播,有乘客突发疾病,问机有没有医生肯帮忙。也真是倒霉,这架航班恰巧一个大夫都没有,乘务长当人也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乘客身,立刻对任蓉雪开始做心脏复苏。
胸外按压,人工呼吸,再按压……
如此过程重复了几分钟,任蓉雪一片平湖的心电图忽然恢复了跳动,然而众人还没高兴两秒钟,乘务长忽然发现恢复的所谓心跳其实是室颤!果断令助手启动除颤仪,并撕开任蓉雪胸前的衣服。
大片雪白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看得一旁的何家欢一阵口干舌燥。
“250给电!”
乘务长一声令下,拿住电极贴紧任蓉雪胸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