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废话,走。”云隐啸音极瞧不起子车婴这态度,跟他这语气,气的恨不得把一切给和盘托出,可又想着晏飞空的嘱咐,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季冷颜被云隐啸音给连拉带扯的拉出来来。
晏飞空眼神警告了他好几次,怕他真的一时藏不住,就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
杜鹃在外头守着,一双眼睛红的吓人,见季冷颜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饭菜。
都已经上了桌。
没了热气。
外头。
还在下雨。
阴暗的天。
瓢泼般的大雨倾盆而下。
夹杂着隆隆雷声。
可是。
跟上次的安静不一样。
季冷颜清楚的听到了铜钱痛苦的惨叫声,一声声的像是刀子一样,把她凌迟。
“铜钱!”季冷颜想敲门,又不敢敲。
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怕耽误了子车婴给她看病。
颓然的坐在地上,耳朵贴着门板,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喊着铜钱的名字。
晏飞空心疼的不行,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里头是她的孩子,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云隐啸音听着里头一声声的叫喊,冰蚕毒的痛苦,他是略知一二的,毕竟曾经亲眼见到过君临珏那王八蛋毒发,他那样的人,都疼的受不了,都疼的喊出声来。
铜钱,现在该忍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季冷颜声音沙哑破碎,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跟绝望一阵阵的涌过来,像是潮水般把她淹没,死死咬住唇,绝望的痛哭出声。
主院门口。
突然有马蹄声响起。
云隐啸音回头,就看到那个冷酷的黑色人影直接骑着马到了院子里,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下了马之后,直接奔向书房,连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你说……”云隐啸音声音带着诡谲的妖冶,嘴角勾起近乎残忍的弧度来,看向晏飞空:“你说在他心目中,是天宸的江山重要,还是铜钱的命重要?”
“……”晏飞空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呵……”云隐啸音玩弄着手里的一颗核桃,手下一个用力,以指力捏碎,华丽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
“你别乱来!”晏飞空伸手想要拉住他。
云隐啸音已经起身到了季冷颜身后,大手一伸把她给拉扯了起来,一个用力把她压在了门板上,笑容如妖花般一点点绽放开来:“想知道怎么能救铜钱吗?让冰蚕毒复发的时间隔得久一点?”
季冷颜眼底神色一凝:“你知道?你知道解药?”“也不算是解药。”云隐啸音勾唇笑,声线华丽,带着丝丝的沙哑:“就是……能延迟发作时间而已,能让铜钱不至于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