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同学用他的通行证在机器刷了一下,伸拉门就自己打开了,我们出来后堂哥叫了一辆摩托车把东西放在左右两边,挥挥手告别了他同学。我们坐到市中心换乘了公交车去汽车站坐大巴,到了大巴后堂哥用他的钱给我买了票就叮嘱我说,“我只请了半天假过来接你,现在还要回去上班,我和你爸打了电话,他会去镇里车站接你的,你知道怎么坐车的对吧?”我点点头,堂哥没说什么转头就走了,只是没走出几步又回头对我说,“记住有什么事立马打电话给我!”我说知道了,他才放心的走远。
我拉着行礼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巴车就进站了,检了票进站后司机师傅看我行礼多,就一起帮着我把行礼放在车厢里,和蔼的用我们那里的家乡话说了句,“你这么小就自己出来打工啊?”没想到他也是我们那里的人,就笑着和他说了原因,人多起来时他才告诉我要早点上车占个好位置。我拿着装着钱的书包抱在身前坐在靠左边的车窗里面位子,开车前几分钟一个端着簸箕卖芝麻糖饼的老爷爷走了上来,我没吃过那种糖饼,而且刚才在等车时也不敢一个人去买东西,所以就掏出两块钱买了两个。等车开到大路上我才拿出一个开始吃起来,糖是我小时候吃过的麦芽糖,只有巴掌大小,没融化时硬硬的,感觉会磕掉牙齿,融化时又能拉成丝,像会黏掉牙齿,但是很甜,配上芝麻很香。
一路到镇上时已经五点多了,天也差不多渐渐暗了下来,我有点焦急,因为我爸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到了没有,说要接我一起回家吃饭,我不知道我爸等了多久,所以心焦。到进站时我看见我爸还靠在摩托车上左右张望到底哪一辆是载着他女儿归来的车,下车时我喊了一声,我爸就忙走过来帮我一起把行礼拿下来绑在摩托车上。那时已经十一月份了,晚上夜风吹着很冷,我们又坐着车,我爸就时不时的问我一句冷不冷,要不要骑慢一点,其实我想说很冷,特别是现在瘦了穿着越来越宽大的裤腿,“呼呼”的往里面灌着冷风,但是想到我爸为了能让我一下车就接到我而挨着饿吹着风等了那么久,我就一直说着不冷,还催着我爸说,“快点,我都饿了!”
回到家我妈正坐在桌上一边小口吃着菜一边等着我们,我妈本来想抱怨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待看到我有点瘦脱相的样子时瞬间满脸心疼的说,“你哥说你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啊?饿了吧,快吃饭吧,边吃边聊!”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厨房给我拿碗乘饭,而我爸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时不时打量我的目光我没有错过。吃了一半之后我被夜风吹的发冷的身子恢复了一些暖意,就慢慢吃着和我爸妈说起我哥和我嫂子的事,我在工厂的所见所闻,说到工厂里的菜做的比我妈做的还要好吃时,我妈就会呛声说,“好吃你怎么还瘦了呢?”我不厌其烦的解释说是因为熬夜的缘故。
我回到了这个让我感觉温馨至极、轻松至极、无忧至极的家,每天睡到自然醒,周五下午爸妈有事时就我去学校接我弟。无聊时清理清理家里多余的垃圾,或者折一折衣橱里乱糟糟的衣服,偶尔兴致来了就是我掌勺了。
快到过年时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和读书的学生都放假回到了家里,大家都知道我没有去读书时也只是感叹一句“可惜了”,那时我妈已经帮我找到了我明年的去处了,是我隔壁朋友的嫂嫂她娘家哥哥在广东惠州开了一家鞋店,说让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着卖一年鞋子,也好涨点见识。我妈和我说过后我就同意了,主要是我也想出去去外面的世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