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德,赔赏是有标准的,不是谁说给多少就给多少。你一个猪圈,而且多年不用,经过村委会认真研究,把你的旧猪圈折成钱,然后又把你建新猪圈的工本费都打进去算的,没有半点亏你。”
李天德腾地站起来:“这个我不管,你们用我这个猪圈的地方,就得我说了算,要不你们嫌不上算,可以绕过去啊!我还喂猪呢。”
“这样吧!李天德,今天在这里当着全村老少爷们的面,大家要都说给你,就给你。”张英顺气愤地道。
“那不行,决定了的事不能变!”杨辉坚定地道。
“好啊,谁有种开车从我身上轧过去!”说着李天德又躺在了车前的地上。
杨辉把眼一瞪:“李天德,你真想死啊?”
“杨县委,开着车从我身上轧过去,让我看看!”
“好!你等着。”说着杨辉上了车,王春艳见状,走上前来:“杨辉!你想干嘛?和这无赖一般见识,有损你的形象!”
杨辉站在车上,没有理会王春艳,对众人道:“村民们,今天李天德叫板,我们也不能输给他是不是,我知道大家每一个人都拉家带口,谁都不愿惹事。我杨辉,是外乡人,一人一口,无牵无挂,为了全村百姓我豁出去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知所措,好心的人喊道:“杨县委,你下来,这街咱不修了。”
杨辉像是谁的话也没听见,继续道:“只要我这车一开动,他必死无疑!我就立即去投案自首,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大家若是记得我,给我烧张纸钱!”说完坐在驾驶座上,发动着了车,人们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只见杨辉手握操纵杆,左脚踏在离合器上,右脚踏在油门上,右脚猛地一踩,就只听推土机“嗷”的一声——
人们几乎是同一声:“别——”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惨烈的场面,只有王春艳从心底里想到的是杨辉的安危。
而李天德那一声“别!”则是从内心里惧怕死亡的哀鸣,就只见李天德一蹦三尺高,一溜烟地跑回家去,说时迟那时快,杨辉一脚踏下离合,几乎是手脚同时动作,挂上档,那推土机轰鸣着,瞬间将李天德的猪圈夷为平地。人们雀跃着,欢呼着,伸着大拇指:“杨县委真有你的!”
这就叫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辉刚想去看看工地施工情况,只见一个人,一只手提着一瓶酒,一只手拿着一只烧鸡,走来。
是他——李天德!他来干什么?杨辉一愣神。
李天德笑着来到杨辉屋里,将酒瓶子和烧鸡撂在桌子上:“杨县委——”伸着大拇指:“我服了你了!今天我是来,想和你交个朋友,也许你会说,像我这样龌蹉的人和你交朋友有失身份,不过,我活这么大岁数,能让我信服的没几个,除了你就是刘万明,刘万明那老家伙,虽然也行的正走的端,也有洒汤漏水的时候,有时我就给他出个小难题,你是我最最佩服的一个人,你用智慧战胜了我。”
杨辉淡淡地笑了一下,李天德一脸严肃的表情接着道:“杨县委,有人说我孬,说我坏、说我缺德,我也不是天生的坏。我上学的时候曾经是优秀的三好学生,那时我幢景着未来,心想将来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没想到,现实对我太不公平了,那时家里穷,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在村里干活,我总在想,我不是干活的料。应该也有一番作为,可现实告诉我只能是拿着锄头下地,由于家境的原因,三十多了也娶不上媳妇。我真的有点自暴自弃。甚至有轻生的念头。用现在的话说,我是村里唯一的剩男,有人给我开玩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