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卫员对于老侯的这种安排有些异议在老候看来是能够理解的,既然日本人已经收到了他们原路返回的消息,那么这个时候还要硬闯石头城确实是有一定的风险。
但是临到已经达到石头城外围的时候再突然改变路线,客观困难实在是太大,而且老候还有些担心临时改变路线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而他现在拥有一个让日本特高课无法怀疑的掩护身份,即便是现在日本人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同志要通过石头城返回,也绝不会想到会是由一个日本外务省特务机构的外围人员来护送并且作保的。除非是特高课已经知道了他的具体身份信息。
但是从日本特高课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应来看,连向温勉和李毅鑫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深受日本人信任的人物特高课都在安排秘密跟踪监视,没有道理不会对他也采取这样的措施。
但是老候并没有发现任何这方面的迹象,这一点他很自信。综合考虑,老候还是觉得应该适当地冒险,要好好利用一下组织上为他精心准备的这个掩护身份。
那个警卫员对于老候的这种解释和安排依然并不信服,他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道:“老候同志,不是我一定要否定你们地下党组织的工作,但是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要经过石头城返回的消息已经泄露,那么就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首长的安全对于我们党的事业来说非常重要,必须要保证他返回的绝对安全。所以这一次我认为你这样的安排很不妥。”
老候也知道对方心有疑虑,不得不准备开口解释。也正在这时,那个重要干部先开口了,对他的贴身警卫员说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再说了,我们在沦陷区里的行动,还是要听当地地下党组织同志的安排。他们对实际情况的了解比你我都要强,如果没有他们的协助,我们是根本无法安全顺利的在沦陷区里走个来回的。既然老候同志认为继续走石头城这条线路没有大问题,那么我们就应该相信他,相信当地的地下党组织。有句话说得好,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有灯下黑这一说呢?”
老候见主要的护送目标都这么信任自己,信任石头城地下党组织,他很是感动。他想对方保证道:“请首长放心,我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还是有事实依据,并不是随口乱说的。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向延安总部的领导和我们南方局社会部的领导都做了汇报。总部的意见是你们可以按照原计划走石头城,只不过不要在城内逗留,以减少在石头城内的时间。由于工作需要,我还有另外一个掩护身份,具体情况你们上次到石头城的时候也知道,这个身份可以保证你们即便是日本宪兵拦下你们以后,我还是可以说服特高课对你们放行。至于日本特高课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总部正在进行内部调查。”
那个重要干部的警卫员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认可了老侯的安排。因为他自己也亲身经历过在去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