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榆抬了抬眸子,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仍然一心只有电竞游戏。
司南枭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钢笔,对着文件批批改改,没有半分要下床去浴室的意思。
时桑榆也全然无视了他,一直到将这一盘游戏打完了,这才抬起眸子看向司南枭。
她“咦”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好奇:“太子爷不是说要去洗澡吗?”
男人扯了扯唇,目光看向时桑榆。
时桑榆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一跳,剩余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太子爷该不会是想要……该不会我陪你去吧?”
男人抿了抿唇,神情没有半分不自然的地方:“嗯。”
时桑榆差点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她猫瞳一淡:“太子爷,你还没有严重到不能走路的地步吧?更何况男女有别。”
司南枭微微偏头,薄唇吐出沙哑的嗓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还在乎男女有别?”
他的眸子炙热深邃,烫得时桑榆整个人简直羞耻得要炸掉了,张唇,却是找不到半句话回击他。
司南枭就这么看着他,摆明了是一定要时桑榆扶着自己去洗澡。
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里给自己以心理安慰——豁出去了,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洗澡算是点什么?
她站起身来,走到病床边,葱白细软的手指伸开:“手放上来。”
司南枭的大掌覆上她的纤纤玉指,男人的手指带着茧子,蹭得她柔软的肌肤有几分说不出的男人。
十指相扣,明明是扶着他去洗澡,这个时候却有一种诡异的正式感。
时桑榆心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听见司南枭声音冷淡地说道:“水不要太冷了。”
时桑榆立刻将心底里了奇奇怪怪的念头打消掉,翻了一个白眼,走到浴室里,弯着腰在浴缸旁研究了控制器好几分钟,这才调好了水的温度。
站起身来,时桑榆没好气地开口:“太子爷记得小心一点哦。我水温没有控制好,一不小心烫到你这么矜贵的人就没办法了。”
司南枭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淡淡地说道:“嗯,那你站在旁边。”
时桑榆:“???”
司南枭这是……来真的?
她怔住看着司南枭,反应过来,立刻干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浴室。
司南枭却不允许,眸子一冷,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谁说了出院前一直照顾我的,嗯?时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正经地叫她“时小姐”,时桑榆就已经猜出来她肯定是生气了。
时桑榆咬了咬唇,站定在原处,一副认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