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问过了啊。我想不起来,一直就在我家,翻抽屉找到的,好像真的很灵。那次在莲溪我们试过的,不记得了吗?”
“问过你爸妈没?”
“我爸收藏的东西多了去,才不会在意这么个檀木珠呢,虽说真的很别致。”
王衍之走到我身边坐下,摊开我的手,轻轻吹了吹。就像从前,他第一次带我去梧桐巷吃晚饭,我喝汤的时候太紧张被烫到,他就如现在这般来到我身边,温柔地帮我吹吹气。他说他小的时候,阿谦还跟在他身边,也是这么帮他吹的,只是后来被教育一言一行都要持重谨慎,不能鲁莽,于是养成了任何时候都不紧不慢的性情。我呢,因为太喜欢被他这样吹一吹,变得吃什么都会烫到。
他才是佛珠串真正的主人,但已经再没有机会戴了。
这心可真是痛啊。
下午的时候,医生过来说,整套观察下来,我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但是如果有不适,要立刻再来就诊。我爸妈不住地跟他道谢,然后商量好立刻就办理出院手续,毕竟我在这里三不五时被人围观也不是办法,很影响情绪。
爸爸在等医生开出院小结,妈妈去楼下住院部窗口结算。我好不容易能自由走动,便和明珊说:“我们去看看爷爷吧。”
这居然是我第一次到病房里来探望爷爷。明明就在同一楼。
爷爷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病恹恹地躺着,听说他一直都不太讲话,开口也是含糊不清,意识处于半清醒状态,常常就是在睡觉。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眼睛微微张开,浑浊的眼神有一点点亮,晃了晃手,又垂垂放下。
“阿生,你爷爷总这样,没力气,老人家嘛,不用担心的。你好点了吧?我看到你爸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二叔说。
我赶紧客套地和他寒暄几句。老实说,我跟这个二叔一向不亲近,生疏得像路人。谢明珊那种女痞气质也不知道是随谁的。
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在,正跟奶奶说话呢。奶奶看到我,还招呼我过去坐,递了几个车厘子给我吃。
王衍之手插在口袋里,不动声色地站在爷爷边上看他,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小跑着过去挡住他。被爷爷发现了那还了得?
王衍之退到边上,迟疑着,好像要跟我说什么,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一个戴鸭舌帽的女孩子,身材很苗条,捧了一束鲜花,脸被花和帽檐遮住了,看不清楚。
“我们没有叫花呀。”二婶奇怪道。
女孩子抱着□□直走到爷爷床边,我迎面对着她,准备问她话,谁知她突然把整束花挥打到我脸上。我猝不及防,又不敢往后躲,因为爷爷就躺在我背后。
“小心!”谢明珊高声叫道。
那女孩子的另一只手上亮出一把水果刀,直直地刺向我。
我想抬腿踢她,可是被仪器架挡住。
眼看着她就要刺中我了,忽然一股狂风冲过来。
我看到王衍之的背影,和他迅猛地把那女孩子拦腰扑出门外。
女孩子重重地跌倒在外面,鸭舌帽也掉落一旁,漏下一头秀美的长发。
竟是“梁诗怡”。
有人认出了她,大声疾呼。闻声赶来的保安七手八脚地压制住她,想把她架出去。
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好几次都要冲向我,却被生生拉扯住,几个保安都几乎控制不了她。
“梁诗怡”好像疯了一样,对着我喊:“女鬼,你也是女鬼!你也是偷了别人身体的女鬼……竟然还大模大样要教训我!那天我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