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要不要这么有创意,还伸手去挖泥巴?你以为有谁会那么无聊学黛玉葬花,把你的东西给埋下去?”
“好啦,奶奶家离得近,我去借一把铁锹来好不?这条巷子都已经干净成这样了,再找下去只能挖地三尺了。”
谢明珊一直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不耐烦的时候还伸手拍我头,唾沫横飞,指点江山。
最后,确实找不到。阿诺突然不安地叫了起来。我趴在石栏下面往里看,只看到一只白白的“人”手在向我们蠕动。
“谢明珊,快走。”我低声喊。
她莫名其妙地被我拉着跑,像二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跟凉风在赛跑。
我们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谢明珊边喘气边剧烈咳嗽。我轻拍她的后背:“不好意思,跑太快了。”
她摆摆手,仰起头,说:“没事,那地方湿气太重,嗓子一直不舒服。”
“差点忘了,你对湿气过敏,回去记得涂点药,皮肤又要痒了。”
“这个是小事。先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没头绪。”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通灵的人?”
“穆家?我前几天才在那里大闹了一场,没被全城贴追杀告示已经感激不尽了。”
“不是。其实哦,我看你急成这样,前两天吧,特地去茶馆那里等谦叔。面是见上了,但他什么话都不肯多说。”
“东西是他塞给我的,想必他被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吧。”
“你不是说王二少爷他哥找他有事吗?所以你也别急,穆家要真想超度他,早就超度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好像是之前王衍之的鬼魂被阿恰施术限制在莲溪,我无意间给破掉了,他才能出得来。不然,阿祝倒是有可能真的为他招魂过。”
“又是阿恰呀。”明珊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她没事针对王衍之做什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珊说。
咦,这点我怎么没想过?
“会不会是有人给了她钱?我听人说,阿恰是属于有钱好办事的通灵者,行业内风评很差,不过能力完全碾压过除了阿祝以外的人。”明珊问。
“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总给我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不像是随便被人左右的人,所以,还真不好说。”
明珊随意地揽住我的脖子,手腕上的佛珠擦过我的皮肤,我立刻感觉到一阵刺痛,赶紧推开她。
“怎么了?”她诧异地看我。
“我现在越来越怕这串佛珠。”我摸着脖子说。
“只有鬼才害怕呢。”
我不想骗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算命巷,那个米婆文姑说凶灵可以杀死原主附体?就像阿媛杀了梁诗怡一样。”我突然想起那次问米,从阴间爬上来的诡异婴灵。
“我知道,你同时也是王英治。因为你有她的记忆。”
“谦叔以前就说过,王英治没有投胎,而且不能投胎。那天,阿祝也很厌恶地看我,说我不人不鬼。而现在,我已经……”
“越来越阴森了,”明珊接下去说,“这样很不好,我希望你忘记这些事,变回从前的你。”
“从前的我,就是王英治。”
“我知,谢春生没有来得及出生,你替她安抚她父母的心。”
“我的遗愿就是转生为淑娣的女儿,就这么刚好成真?单纯的附身,身体机能在死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