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一样萎靡了。她说:“首先,你得能通阴阳,其次,你要找到那根线,第三,看你肯不肯折损一点阳寿。”
线?说起来,上次谦叔跑到文姑屋里探究竟,也是一根红绳让我务必要拉好,否则他可能会反被鬼拖到阴间去。
“鬼的线和人的不同,是寻常人看不见的。”文姑说。
难怪找不到。
“谢谢,钱……”
她淡淡地说:“如今,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门关上那一瞬,心里一动,开口道:“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玩飓风陀螺和乐高积木了。”
门里隐约传来文姑的一句道谢,还有,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的拨浪鼓声。
“你在跟她说什么积木啊?”明珊奇怪地问。
我没说话,拉着她往前走,走过了弯弯曲曲的巷陌,直到算命巷被我们抛在后面,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说:“文姑的孩子刚刚在里面玩耍。”
“里面那具尸体?”
“对,从黄泉回来了。应该是她的孩子吧,我想,文姑不会活太久了。”心中止不住地叹息。
走了一段,转头发现明珊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我。
“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个可以让你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
“什么?”
“不要把王衍之找回来,你还是你。”
我直直看向她。
她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我的堂妹,谢明珊,一个总是嘻嘻哈哈没正经的人,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对我说:“忘了他吧。想一想文姑,那就是你的将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辆白色小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王衍珺美艳的侧脸,尽管戴着墨镜,我还是能认出她。
“谢春生小姐,是这么称呼你没错吧?是否方便坐着喝杯茶?”她慢慢地对我说。
没有我拒绝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