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剧烈疼痛向全身蔓延,脊椎紧缩,肌肉和骨骼间发出“咯咯咯”的撕裂声,每一根毛细血管在膨胀,一股气流在经络间穿梭,我开始无法呼吸,嘴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白色唾沫,全身止不住颤抖。
难道,我要死了?
“吉鲁斯!”
好像有人叫我。
“吉鲁斯!吉鲁斯!”
好像有更多的人在叫我,不,更像是在唤醒我!可是,我不叫吉鲁斯呀!我一定在做梦,这个梦太可怕了,我要早点醒来。
“啊!”我大叫一声,坐起身子,喘着粗气,冷汗湿了一身。
“喝点水。”一个大姐风范的女子递给我了一个皮水壶,她叫布赫,是一个蒙古国人,外表粗旷,声音洪亮,年纪二十七八,只是样子长得着急了点。
我一饮而尽,好舒服。
“你怎么把水喝完了?”一个瘦小的男子有些不高兴,他叫列弗,刚刚二十出头,别看他个子矮小,力气却大如牛。他最爱跟大家分享消逝百年的土耳其热气球和冰激凌的故事,大家都把这些当成了传说,但是百听不厌。
布赫阻止了他,亲切地对我说:“吉鲁斯,别理他,你回来了就好!”
“吉鲁斯?谁是吉鲁斯?”我看着周围有三个男人和四个女人围着我,他们都激动得不得了。
“你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打量着他们,从头到脚黑色着装,目测这样的服装材质全是真皮做的,再从每个人身上各种裂痕不难看出大家都被不同程度的撕扯和划伤过,灰头土脸的样子令我不忍直视,感觉有些好笑。
“让开,让开!”一个中年男子拨开人群冲了进来,问都没问就开始摸我,兴奋地说,“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了,太神奇了!”
“喂,别碰我!你有病吧!两个男人摸什么摸!”我呵斥住那个中年男子。
在场的其他人都傻了眼,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吃惊。
我嫌弃地环顾着四周,破烂的屋棚,冷风嗖嗖从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地上杂草丛生,老鼠四处乱串,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股硫磺的味道,这环境真是糟糕透顶!再看看眼前几个怪里怪气打扮的人,还有那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他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我问道。
“吉鲁斯,你能醒过来,我们为你感到高兴。”一个绿色头发的男子走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放开手!你有病吧?说什么屁话,我又没死!”我甩开男子的手,看着他手心和手臂上都是污泥,恶心得我想吐。
“吉鲁斯,你还是你吗?”一个大眼睛萌妹子惊恐地看着我说。
看到美女我很容易心软,严肃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对她说:“妹妹,别怕,哥哥不会欺负人的。可以留个微信吗?”
大眼睛萌妹子是中国人,名字叫罗萍,她只说年纪尚小,至于几岁没有透露。她是一名很优秀的弓箭手,她被我冒失的问话吓得躲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身后,他是来自韩国的马尔斯。
“哥……哥……”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偷偷地笑着,他叫史莱特。
“你笑什么?小四眼!”我狠狠地瞪着他,他立马停止了笑容。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我自言自语道。
屋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