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红妆剪影落新欢,何人可知旧时泪。
两道倩影同时飞出,长鞭横空,还未落下,已被弹开。
“胡闹。”白不归灵力涌出,压下两个女儿。他看向白子依,明明已封了她的记忆,为何还会如此。又看向白云舒,“该忘的还是忘了吧,今日是个十死无生的局,就算你现在能护下他,那个踏剑的青年也非泛泛之辈。”
“我只要现在能护下他就够了。”白云舒朱唇轻张,望向虚空,“放过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澹台却邪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又是葬花魂。他知道白云舒当初在祁连山等了葬花魂两年,最终望不来那一身青衫,伤心欲绝时断琴忘情。原以为这半甲子和自己在一起她会忘了葬花魂,原来还是念念不忘。
澹台邪脸色铁青,澹台家未来的儿媳竟然向一个挂着太一天子头衔的眼钉求情,自己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白不归叹了口气,女儿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注意,自己这个当爹的只有跟在他们后面擦屁股的份了。“陆白,你先带着二小姐回去吧。”一声带回去显尽无奈。
白子依握着长鞭,忍着泪水一脸倔强,“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失忆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受伤,我都会心痛加头痛。我要救他,我不回去。”
清脆的耳光落在白子依脸上,“胡说什么,你是妖族,他是人族,你们俩会有什么交集?”
白子依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吧自己宠上天的爹。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不归两指点下,封住白子依的经脉,“带回去吧。”
澹台却邪缓缓松开,却又在瞬间捏断葬花魂的脖子,“他不死,我不安心。”
然而在外人看来,葬花魂瞬间消失,澹台却邪眼神狠毒,捏着一缕空气,自言自语。
“小心。”澹台邪惊呼一声,这是什么幻术,连他都没有看破。
一剑穿心,澹台却邪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修为差得远的青年。伤口处如同剑痕划过的虚空,不断的崩碎,若非他有天蛇再生之身,这一剑足以要了他的命。
剑仁喘着粗气,握着剑柄的都在颤抖,北寒前辈传下来十剑,他只凝聚了一道完整的剑意。这一剑的霸道,可是割伤了天道之爪。
还没有结束,葬花魂出现在上空,掌心金芒聚拢,初生带着天罚之力,拍在澹台却邪脑袋上。
轰然巨响,澹台却邪如同一颗子弹,消失在远方。
这是一次完美的袭杀,在澹台却邪松开葬花魂脖子的时候,回梦之术已经发动,在他眼里,亲捏断了葬花魂的脖子,也就是松懈的那一刹那,从地缺之术挣脱的剑仁拼尽一剑之力,穿透他的心脏,紧随其后的便是葬花魂的初生之术。两人在没有事先商量的情况下,能达到如此默契,简直是天衣无缝。
只是接连两个天术,让葬花魂的伤雪上加霜,笑起来都显得很费劲。
剑仁一口气未舒完,突然凝目皱眉,看着澹台却邪消失的地方,脸色大变。
那里一点黑色火焰引燃星空,接着零零点点的星火凝聚成型,火焰澹台却邪睁开双眼,透出无尽的阴冷。身后九扇幽冥之门依次排开,狂暴的黑炎翻滚不定。“差点就被你们弄死。”
死字在剑仁耳畔炸开,阴冷如同死神的呼吸缠上他的脖子。而他的视线另一个澹台却邪还保持着开口说话的动作。快到来不及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