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人民班大妈狠狠瞪了俊熙一眼,转身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楼道里传来了密集的上楼梯的脚步声,听起来很吵杂,脚步也很重。俊熙靠近门口仔细倾听,一个操着平壤口音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抱怨着,“电梯不能用,爬这么高的楼可真是够呛啊!”紧接着是那个早上刚刚来过的人民班大妈的声音,“刚停电的时候我们也感觉很不方便,现在也习惯了。每天爬十几层楼梯,对健康有好处。”
不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俊熙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应答道:“是谁啊?”
人民班大妈的声音:“是我。请把门打开。有几位同志想要找你调查一些情况。”
俊熙深呼了几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门打开,只见人民班大妈的身后站着位陌生男人,其的两位大约四十几岁,身穿深蓝色人民装,另一位看起来二十几岁,腰板挺直,身穿一件人民保安员的绿色制服。
“俊熙啊,这几位是人民保安省的同志。他们想要找你调查一些情况,主要是关于你父亲李健雄的事。请你务必配合。”人民班大妈说。
俊熙朝那位陌生的男人轻轻鞠了一躬。那个男人随即走进了房间。人民班大妈紧随其后,也打算跟着进来掺和掺和,但被最年轻的那位身穿制服的年轻人阻止了。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年轻的人民保安员说。
人民班大妈似乎心有不甘,说:“这家人我很熟悉,万一我能帮帮你们呢?”
“不用了。您可以走了。”年轻的人民保安员客气地说。
人民班大妈只好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那位年轻的人民保安员随即把门关上了。个陌生人在屋子里到处转悠,仔细打量着这间居室的房子,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便伸拿过来在里把玩,直到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彻底查看了一遍,他们才分别坐到客厅的凳子上,目光齐刷刷地瞄准俊熙,开始审讯起来。
“你为什么停止了服役,提前从部队离开?”其的一位年男人问道。
“因为我得到了父亲被烧伤送往医院救治的消息。”俊熙老实回答说。
“是谁告诉你的?”
“是政委同志告诉我的。他给了我一张报纸,上面有一篇关于我父亲的报道。”
“是这张吗?”另一位年男子从他随身携带的棕色包里,拿出一张折叠成长方形的旧报纸,舒展开,让俊熙过目。那是2005年8月10日出的《前进报》,正是报道了李健雄火灾拯救国宝的那则新闻的报纸。
俊熙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这张。”
“你父亲有没有对你说过火灾的事?当时他在哪里?如何发现火情?如何救火?如何从火灾抢救出物的?”
俊熙想起了在医院里初见父亲时的场景,记得父亲当时曾滔滔不绝地,向护送他前来平壤的部队领导,和同病房病友们描述过他救火的经历,于是俊熙按照他能想起来的内容,大致复述了一下父亲曾经说过的经历。不过,在听过了俊熙的简要介绍后,个陌生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没有说什么。
“请问你们知道我父亲和继母现在在哪儿?”俊熙问道。
“他们被带走调查了。”
俊熙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大脑一片空白:“他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不能对你讲,不过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的调查。”
“现在吗?”
“是的。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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