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薇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叔轩他是不喝酒,但并不是不能喝,而且当初甚至是嗜酒如命。你哥都喝不过他。”呼延信喝得有些开心,话也开始多了。
刚入伍的那几年,陈叔轩满心悲苦,常常借酒消愁,因而练就了一副酒胆,在军中都是出了名的,也给呼延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了,我正想要说呢。为什么我哥的雪夜妖刀会在他手上。他到底和我们家有什么渊源?只是您的一个旧部吗?”呼延凌薇一股脑地将心中的困惑都吐了出来。
“原来这把刀真的是呼延家的传家之宝。”陈叔轩也想起这事,赶忙摸起腰间的军刀,想交还给呼延信,却被呼延信拒绝了。
“这把刀我已传给瞻儿,瞻儿要如何处理,我们都该尊重他的决定。只是这把妖刀的来历,你可知道?”
“末将不知,正想请教,这明明是把吹毛断发的旷世利刃,却不知道为什么要以妖刀称呼。”
“呵呵,薇儿,你告诉殿下,这把妖刀从何而来。”
“是”呼延凌薇酒量也不差,神识倒还清楚,炫耀似的说:“传说上古有鱼肠、七星、湛卢、巨阙等十把名剑,专以弑君为能,大国小邦、暴君霸王,伏尸其下者不计其数,号为凶器,历来为皇室所忌惮。本朝开国时从前代皇宫中搜得这几把刀剑,前朝末帝就是横死在这些凶器之下,所以我太祖皇帝颇为不喜。当时破城先登的就是我呼延家的高祖太爷爷,高祖太爷爷他是个喜爱刀剑之人。于是,太祖皇帝就把这些名剑名刀作为奖赏恩赐给我们家。我高祖太爷爷万分惶恐,虽然爱若珍宝,却不敢私留,因为坊间传闻,这些刀剑终必弑君,以王者之血为祭。”
想起死在这把军刀下的突厥阿鲁台王子,似乎正契合这个传闻,陈叔轩兴致更浓:“哦,那呼延大帅最后是如何处置的呢?是毁了它们吗?”
“我高祖太爷爷最初也想毁掉,只是实在觉得可惜。最后宰相出了个主意,建议把这十把弑过君的凶器消融重铸,这才锻造成这把宝刀。虽然锋利举世无双,寒光有若雪夜逼人,但终究是把弑君之刀,所以才有妖刀之称。”
“即使太祖皇帝所赐更该归还呼延家才是。”陈叔轩听到这,更不敢留。
不料,呼延信还是拒绝道:“这些刀剑是太祖皇帝作为寻常赏赐奖赏给先祖,早就言明任其处置。况且,先祖锻成此刀后,早就定下规矩,妖刀世世传嫡,非嫡不传。”
“非嫡不传?难道说”陈叔轩忽然想起了呼延瞻。
呼延信面有哀色的叹息道:“你猜的没错。瞻儿就是我们呼延家最后一位嫡子。说来也是天命使然,我们呼延家自开国到我这儿,历代家主都是嫡嫡相传。我年事已高,夫人早逝,只有瞻儿和薇儿一双儿女。如今,瞻儿故去,将来呼延家的家主之位,是要传给我的侄儿的。但他并不是嫡子,而先祖早有遗训,嫡尽刀收。所以,如果你还刀给我,将来我也只有将它给瞻儿陪葬而已。此事,全族皆知,瞻儿也是知道的。”
“对呀,爹爹,我一直不明白,这样的宝刀,高祖太爷爷为什么要把它埋了呀。”呼延凌薇忍不住将一直以来的不解倒了出来。
“我想,呼延大帅是想把这妖刀就此深埋地下,再不有弑君之事。之前所以一直保留,是因为这把刀毕竟是太祖皇帝所赐,过早销毁,未免有失恭敬,再加上呼延大帅又是爱刀之人,也不忍名刀没世。所以才留下嫡嫡相传的遗训,一是表明对皇家恩赏的感激重视,二来嫡嫡相传是何等不易的事情,呼延大帅一定以为肯定要不了几代,这把妖刀就会被埋入地下。”
听完陈叔轩的推测,呼延信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