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氏志存高远,谋略深沉,原来肇基于此呀。”陈叔轩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同这番见解。
“再简单也该有个埋骨之地呀。”陈叔轩还是不愿放弃。
“埋骨之地自是有的,你也去拜祭过。”
“我拜祭过?”陈叔轩惊讶之后,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难道说,在大护国寺的军墓么?”呼延家是何等的豪门世家,竟然也同无名军人藏在一起,真是难以相信。
“你猜得没错,就在大相国寺的西山。”呼延信此刻心中也颇多波澜。
“可是,那里都是无名墓碑,又如何辨认呢?”陈叔轩还是没搞明白呼延瞻的墓地所在。
“这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呼延家族的人葬在哪块墓地是不能告诉外人的。除非,你娶薇儿,成了我们呼延家的人。”呼延信心中还存有一丝希冀。
“这”陈叔轩免邮难色,低头不语。
“哈哈,我不过说笑而已。不过,瞻儿的坟茔,我真不能告诉你,即使是清明时节,我们也不会去上坟,仅是在家祭奠先人而已。为的就是不让后人知晓墓地所在,打扰先人清静。我的曾祖、高祖、祖父、父亲,以后还有我都是如此。军人身已许国,既不问出处,又何必问去处。”见事不成,呼延信也不愿强人所难,慨叹道。
“原来如此。”陈叔轩心情颇为复杂,既有对先烈的崇敬,也有对故人的难舍。
“瞻儿虽然不在了,可是他妹妹还在呀。”呼延信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大帅,我”陈叔轩以为他又要撮合自己和呼延凌薇,正想婉拒的时,呼延信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开口说道:“殿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庇护一下薇儿。我终归年高,他亲哥哥死得早。几个堂兄弟感情终究疏远,又常年在边外,也顾及不到他。再说,就是他们在,也不一定能保护得了她。”
“我才不要人保护。”呼延凌薇满不在乎地嘟嘴说道。
“是呀。呼延家家世显赫,小姐又秀外慧中,怎么会要我的保护呀。”陈叔轩也是不解。他哪知呼延信心中的苦。
呼延信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呼延家家世再显赫,也是拜圣上所赐,所以和皇家的关系,实在是微妙得很。我尚在,信王就屡屡逼迫联姻,如果我不在了,只怕要委屈薇儿了。薇儿个性绝强刚烈,如果惹出个是非,又如何是好。今日太液湖畔之事,我便有了主意。你既是皇子,又是瞻儿的生死战友,有心也有能力保护薇儿。你既然不愿迎娶薇儿,就像瞻儿那样,对这个妹妹视若掌上明珠吧。”
陈叔轩看了一眼呼延凌薇,答道:“瞻兄与我共谱金兰,莫逆之交。他的妹妹,也自然是我的亲妹妹。只是,我虽然是皇子,却是无权无势的冷皇子,只怕不但保护不了薇儿,反而害了她。”
陈叔轩称呼呼延凌薇不再是小姐、千金这样的字眼,而是直呼薇儿。呼延信情知他已然是认下了这个妹妹,心情大好。
“呵呵,我呼延信三朝为将,也曾拥兵数十万镇守北疆,贵胄甲士也见过无数。相信我,你是我大陈帝国百余年来最英武的皇子,一定大有前途。”呼延信似乎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接着说道:“即使不论政治。你这一身武艺,也足够保护和指点薇儿了。对吧,薇儿。”
呼延凌薇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佩服的,所以只是默不作响,权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