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是劫财还是劫色呀。劫财的话,今儿运气不好,没打到什么猎物可孝敬的。劫色的话,我这儿就一个醉鬼,你要的话就随你处置好了。不过用完了,记得还给我。”陈叔轩一抬眼皮就认出前面拦路者正是呼延家那个刁蛮的丫头呼延凌薇。
“呸!就这黑猴子一样的傻玩意儿,还醉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色。要是你,本小姐还可以考虑考虑。”呼延凌薇吐了吐舌头马上就嫌弃道。
“那您可要人财两空了。我身价太高,把你卖了都付不起。”陈叔轩不理会他,继续背人牵马准备进城。
“我说,你真是笨呀。你不会把那个大傻子驮在马背上牵走,这样多省力。”呼延凌薇不想再和他调侃。
“马背颠簸,伤口容易裂开。”陈叔轩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他哪有什么伤口呀。不仅没有伤口,我看他还乐得流口水。”呼延凌薇鄙夷道。
“可是他会。”陈叔轩当然知道他没伤,可是自己也曾喝多过被人驮在马上送回来,当然知道马背这样的颠簸,一定会让他五脏六腑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也是很难受。不过,这事也没必要和人说得太清楚,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太矫情。
“会什么呀?”这倒引来了呼延凌薇的好奇。
“你这么关心他,莫非真是喜欢上他了?可惜你来晚了,你已经心有所属的。你说呢,大沙子,是九公主好,还是呼延凌薇好呀。”陈叔轩肩头一抖,有意让醉得半昏半醒的沙里飞恶心一下对方。
沙里飞果然不负所望,虽然已差不多醉得快睡死过去了,但一听说九公主三个字,马上条件反射地说道:“当然是九公主啦。她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美丽、最美丽的女人。呼延家那个疯疯癫癫的母老虎怎么能比。她连我们家九公主的一块衣袂都比不上,比不上。”沙里飞高亢地说完最后一句后又昏昏睡去。
可这句话让一向脾气不太好的呼延凌薇气得都快炸了,尤其是在陈叔轩面前,更让她怒不可遏,催马上前,狠狠地给沙里飞的屁股上来了一鞭子。
“嗷呜”疼得沙里飞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陈叔轩发觉不对,立马回身护住沙里飞,呵斥道:“你也太过分了。他不过是个醉汉,说的都是醉话。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哼!这就叫祸从口出。”说完,呼延凌薇拨马回身而去。
“这下你真都有伤了。”陈叔轩对着不知道是疼得昏过去还是又醉晕过去的沙里飞摇摇头,叹了口气。
忽然,呼延凌薇勒住了马头,又掉头跑回。
去而复返?她该不是因为我的话,也要给我一鞭子吧。陈叔轩此刻背马牵人,实在腾挪不开手脚,仓促间还真是有点无所适从。
“差点忘了正事。有件事听说没?”呼延凌薇虽然脸上还有愠色,但态度显然好转许多,显然这件事比儿女情长重要许多。
“什么事?”
“最近坊间都在传闻,九边出现突厥骑兵抄掠的情况。甚至听说突厥人正在集结军力,准备开春就南下,直逼京都。”
“这不可能!”陈叔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突厥人口不过百万,我坑杀了二十万壮丁。突厥元气大伤,周围的契丹、西羌、波斯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亡国,哪有力量南下?”
“可是,有御史说,是你杀良冒功,掩败为胜。甚至有人说是您串通突厥,出卖了我军主力征西大将军的七万大军情报,才得以仅凭三万人,不仅全师而退,还让突厥人配合捏造了一个虚假的战绩。”呼延凌薇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