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然而,陈叔轩其罪虽有,但却无人敢判,更不用说下天牢这样的大狱。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好让人知道国法不可犯,圣旨不可矫!但即使是在刑部大牢,主事的官员们也不敢把他关在死囚牢里,只是和地痞流氓这类轻罪的人关在一起。
本来是要给他一个单独的牢房,但沙里飞强烈反对,闹腾着一定要和陈叔轩关在一起。后来准备给两位郡王专门开一个牢房,但还是遭到了反对,因为陈叔轩认为,既然都已经是在坐牢了,何必还要摆谱,就和普通犯人关在一个牢里,而且也不许表明身份。
阴森的刑部大牢里,陈叔轩和沙里飞两人就这样被关押了进去。因为这里多是轻罪犯,所以多是不用戴镣铐的。这些人虽然不曾杀人越货,但品性却算不上优良。
面对一张张不怀善意的面目,陈叔轩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角落坐下,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从地上捡起一个稻草叼在嘴里,哼唱起塞北民谣。沙里飞则有样学样的也坐在一旁。
刚开始,众人也没觉得特别,只是问了句:“小子,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陈叔轩凝视了问者一会后答道:“他是骗子,我是小偷。”矫诏自然算是欺诈,擅自开仓,也算是偷盗国家府库了,说来也通。
“小偷骗子?你该会是偷女人心的采花盗吧。哈哈!”此言一出,一时引得哄堂大笑。沙里飞满脸涨红,刚要发作却被陈叔轩按住,陈叔轩也只是随着笑笑,并不驳斥。犯人们见他们不搭理,觉得索然无味,也就各自散去。
但风波却并未就此平静,尤其是在开饭的时候,犯人们发现新进来的两个人伙食特别好,就一下炸开锅。其他人都是半个窝窝头而已,而这两个人竟然是两碗有肉有菜的八宝什锦面。
牢头看守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最多嘟囔一句,口水直流的犯人们就把目光转向了新来的两个人。
抢,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但如果可以不动手就拿到岂不是更好。一个大块头首先上前喝道:“小子,把你的面给我。不然,老子赏你一顿胖揍。”
陈叔轩抬眼看了看他,缓缓说道:“面,我可以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丫丫个呸!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地,那大块头举拳就上。陈叔轩侧身闪过,那拳未打中,却重重砸在墙上,力道过猛,竟活活砸出个坑来。
“倒是有个把力气。”打架,陈叔轩何曾怕过。让过第一击,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反击时更为有利。陈叔轩冲着那大块头毫无防备的后背恨恨肘击。那人吃痛,面朝墙壁,差点把脸摔扁。但这还未结束,乘这个档口,陈叔轩又抬腿,从后面狠狠猛踹那人的膝关节,一下让那人普通一下跪下。与此同时,陈叔轩反手一转那人的胳膊,看似不甚用力,却只听喀嚓一声,那人的肩关节一下脱臼,整支手被盘在身后,全无反抗之力,只剩下龇牙乱叫的声音。
“服是不服!”陈叔轩并不想取他性命。
“服你个头。兄弟们还不给我上,谁把他打趴了,那碗面就归谁!”那人虽然疼痛,但并不打算就此屈服,冲着身后的犯人呼唤道。
这牢里少说也有上百号人,牢里对犯人的伙食只求饿不死,对于饥肠辘辘的犯人来说,不要说这面里还有菜肉,单就那一大碗,就值得他们舍命一搏。鸟为食亡,这是连禽兽都懂得的道理。
“大哥,我来!”沙里飞站在陈叔轩面前,就准备动手。却被陈叔轩一张大手捂住脸甩到身后道:“你给老子滚。”
沙里飞就这样狼狈的被陈叔轩推到墙角,而陈叔轩却奋起冲入了人群。还是那一贯的手段,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