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文丞志一路轻松地答道。
“等什么呀?”众人一再追问,可文丞志还是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太监就出来宣旨,废去刘氏贵妃品阶,幽闭清宫。信王陈叔宾着令即赴房陵封地就藩,非诏不得入京。
眼见着光王带领御林军亲自将嚎啕大哭的刘氏和掩泣不已的信王带出所跪的大殿门口。宫外的人群中才山呼海啸般的发出“陛下英明”的欢呼声。随后,众人这才徐徐站起,围绕光王左右好不感谢一番,这才渐渐退出门口,安心地各自散去。只留下光王一人兴奋而得意的笑着,仿佛这些年来与信王党的相争和忍耐要一次性的发泄光才是。
文丞志也很满意,转身准备上朝,不期太监出来传令说天子抱恙,今日免朝。也对,经历了这么多事,皇帝又怎么能不抱恙呢。文丞志遂领着群臣退出值班房,准备各自散去。碰巧这时,遇上琅琊郡王哥舒曜的车驾。虽然依旧是往昔的雍容淡薄,但敏锐的文丞志还是一眼就从那双如狐如狼的眼眸中发现了那一抹慌张,这可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禁有了一丝得意。
“老王爷,且慢点走。”文丞志故意上前拦住急着要入宫的哥舒曜,说道:“老王爷,今儿陛下不适,免朝一日。不早朝了,早点回去休息休息。”
哥舒曜抬头看了看文丞志,摇了摇头道:“多承宰相好意。免朝的事,我已知晓。不过今日是老夫有事,要面见陛下,老丞相您就先回去吧。就先告辞,下次再叙。”说完,快步就走到宫门口。
“老王爷慢走。”文丞志回头会心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荡起一丝笑意后,掀起轿帘,就此离开了。
哥舒曜到了宫门口,通过小黄门转报大内,请求谒见天子。正在整冠准备入内的时候,报信的小黄门回来却告诉他,皇帝不见。十多年来,皇帝不见自己还是头一次。作为三公之一的辅政大臣,以自己多年来在朝野的地位,皇帝即使生病,如果自己要晋见,就算是在病榻前,也是要接见他的。哥舒曜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其实,自从他刚刚收到宫中发生的大事后,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可惜,早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正在左思右想,踌躇不决的时候,哥舒曜远远看光王步伐轻飘地从宫中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宫里?”哥舒曜心中一凉。
“黎明时分,突然有人报我,说宫中有变,要我速来宫中。怎么?不是琅琊王的人么?我还以为整件事都是您在幕后策划推动的呢?”光王陈叔亮面露诧异。
“嗨!”哥舒曜恼道:“我自己也才刚知道这事,又怎么会告诉你呢。那你这是刚面圣回来么?见了陛下,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快和老夫说说。”
“还能怎么样。顺水推舟呗。”陈叔亮虽有些吃惊,但还是满不在乎,毕竟今天对他来说是个好日子。
“什么,顺水推舟。”哥舒曜语气有些乱,咽了口气后说:“这么说,你是附和那些大臣的说法,在陛下面前告了信王殿下的刁状。”
“何止如此。”光王得意的说:“我还劝陛下早下决心。”
“什么?”哥舒曜大惊失色道:“你,你竟然催促陛下下决心。唉。”
“这有什么不妥么?”光王仿佛陷入迷雾中,不解道:“这难道不是扳倒信王的绝佳机会么。甚至我见皇帝前遇到文丞相,虽然他没对着我亲口说,但我在他身后分明听到他对我说了四个字‘机不可失’。”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我一收到消息就赶来了,就是担心你在皇帝面前乱说话,乱表态。没想到还是不如你快。”哥舒曜显得愈加沮丧。
“这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