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世民?哼,你看着不像天策上将军李世民,你不觉得武威郡王陈叔轩更像他吗?”哥舒曜轻蔑道。
“陈叔轩?”光王这才突然想起来,但还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守边将军王,他凭什么和本王斗。连文丞相都识时务地站在我身边,劝我‘机不可失’,这皇位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文丞志。”哥舒曜阴冷地眼神中露出恨意道:“他真的是在帮你么。你别忘了,陈叔轩出狱入府的那天,是谁领着群臣迎接他,为他造势的。是文丞志,他哪里是在帮你,不过是利用你除去信王而已。”
“什么?这事莫不是文丞志暗中安排的。”光王有些不信。
“这么多年的尘封旧事,连当事的受害者都忘了。镇南侯如果早知道还有知情人在,怎么会在几十年后才动手。动手也便罢了,能派杀手远赴南海刺杀,怎么到京都反而就平安无事。还有那些证人和证物怎么就那么凑巧保存完好,你别忘了主管刑律的刑部尚书苟退之可是信王的死党。这天下除非有陛下的朱批和内阁的蓝批,什么案件卷宗可以绕开刑部尚书的。你说,这事能和领衔内阁的丞相文丞志脱得了干系。”哥舒曜一路行来,早就把这件事的内情想得很清楚了。
“可,可,他怎么知道的这事呢?老王爷,是不是你想多了呀。”光王依旧不愿全信。
“唉,有些事,你还小,并不知道。”皇帝长叹道:“老夫只告诉你一件事。这水之菁是和文丞志同门所出的莫逆之交。”
光王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水之菁死前也把这事告诉文丞志。文丞志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想必是他也知道干系重大,有所畏惧,又或者他觉得奇货可居,在等一个更有意义的时机吧。老夫刚断言,那名刺杀水家后人的凶手必然也是文丞志派出的,也是他故意让他失手的,为的就是打草惊蛇,逼水家后人告发此事,重翻旧案。甚至东西落入胡恺手中,也必是他所为,否则,那水家后人理应将证物提交给府衙有司才对。”哥舒曜顺理成章地推测道。
“对呀,我也奇怪,这种案子怎么会由御林军大都督来告发。”光王这才信了三分。
“胡恺是受害者,于情于理,由他首告都是最好。更重要的是,他执掌御林,位置要害,皇帝不得不重视,同时也逼着皇帝从速从重办理此事。真是一只老狐狸。”哥舒曜攥拳道。
“那,那怎么办?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光王建议道。
“刚才或许可以,现在只怕是不行了。”哥舒曜摇摇头道:“如果你没见陛下。我可以在陛下面前暗示此事,让他疑心文丞志有异志,为你洗清,这样你就可渔翁得利。可如今你已参与倒信王的事件当中,再在陛下面前说这事,只怕陛下早就对你心生嫌隙,不仅不会再相信我们的话,还会疑心我们想浑水摸鱼,灭了信王后,还要趁机清除朝中异己,独揽朝政。你没看见,皇帝都不愿召见老夫了吗?自陛下继位以为,这还是头一次。”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光王心下开始慌了。
“殿下也不要太紧张。”哥舒曜见对方有些慌张,心下不忍,怕他病急乱投医,伸手抚其肩,安慰道:“正如殿下所说,事情还是有有利于我的方面。不过,目下只能静观其变。陛下圣明天纵,只是为一时气愤蒙蔽而已,过些时日,我们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