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玦和厉若海坐在楼靠窗的厢房,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以及陈年的好酒,但两人都没有动一下筷子。
“行烈叛出邪异门,我心郁闷,约你喝酒,为何你要将地点定在黄州?”厉若海不解,他以为自己要跑到洛阳去,结果明夕玦却要他去黄州,如此举动,实在让人奇怪。
明夕玦微微一笑,侧过脸,耐心倾听不远处响起的乐曲,过一会儿才道:“你觉得这筝音如何?”
“极好,但不及你琴音十分之一。”厉若海淡淡地说,“弹此曲的必定是女子,丝毫不通武功,从未上过战场,但她弹出的曲子却真有如金戈铁马两军冲锋,有此造诣,已经极为不凡。”
明夕玦闻言便笑了起来,他的伴生神器就是辞缘琴,为了练好琴,他不知道花过多少工夫,若凡事都用他衡量,才真是欺负人,所以他道:“你可不要小瞧弹筝的这位姑娘,对面能够如此兴旺,大部分都是因为她。”
厉若海便问:“我一早就想问了,黄州各大酒楼也不少,为何你一定要在怡然居?”
没办法,怡然居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这酒楼斜对面就是知名**楼“小花溪”,一个街口外还有一家极大的**楼“尽欢楼”,另一个街口外就是**楼一条街……在这种地方开酒楼,纵然名为“怡然”,却也不免染上脂粉气,透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而这恰恰是厉若海最不喜欢的。
“没办法,谁让今天,庞斑和乾罗会在小花溪聚会呢?”明夕玦状似无奈,“我估算庞斑的行程,然后在怡然居等了天……”
作为**楼,小花溪不是最大的,却是整个黄州最有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花溪拥有色艺称冠,卖艺不卖身的**楼才女怜秀秀。
小花溪的幕后老板察知勤,在这块地方也是龙头老大级的人物,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只可惜他这年为了保住怜秀秀的清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近期更是得罪了一个他自己也惹不起的大人物。正在此时,传来庞斑要驾临的消息,察知勤简直喜出望外,只要日后说一句,庞斑驾临小花溪,谁还敢动这里?
厉若海和明夕玦认识多年,自然知道明夕玦有些不高兴。
明夕玦对旁人要依仗强权夺怜秀秀,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者没有话语权,更何况**楼女子,之前个个都说卖艺不卖身,但最后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都得屈服于现实。让明夕玦颇为不悦的是,庞斑居然在大隋的土地上也有这等威信,要知道,庞斑是蒙古人,而蒙古眼下是大隋最大的外敌。
在明夕玦看来,作为大隋子民,自然要对外一致,察知勤态度如此殷勤,甚至能用卑躬屈膝来形容,这才惹得明夕玦不悦。
“小花溪楼阁在庭院之,我们在怡然居,能看到什么热闹?”与原著剧情不同,传鹰与蒙赤行一战,才过了十多年,他的儿子鹰缘自然不可能老八十,更不可能被厉若海囚禁,想从鹰缘身上得到堪破天道的缘。这个世界的风行烈纯粹是为了靳冰云而叛出门派,如果说原著,风行烈少年热血的行为,厉若海能够原谅,但现在这个原因,厉若海心都凉了。好在明夕玦传信告诉他,当年自己在风行烈身上施加一道保护,庞斑的魔种对风行烈不能完全起效,厉若海偷偷去看了风行烈,发现果然如此,知道风行烈没有性命之忧,厉若海索性不管这个徒儿。
他用尽一生的心血,只为培养风行烈,谁料……罢了罢了,不让邪异门追杀风行烈,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这也因为厉若海境界提升,看淡一切,若是换成从前的他,绝对还要不惜一切保下风行烈这个叛徒。
“我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