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竖子!”曹操恨得咬牙切齿,哭笑不得。这真是一招接着一招,让人应接不暇啊。
疏忽了,应该早点提醒诸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才对。自己主动说,和吴军说,效果相差很大,至少他可以及时安抚诸将,让他们稍安勿躁。
曹操一时乱了阵脚,连忙下了将台,匆匆奔进法正的帐篷,想问问法正有什么应对之法。来到帐中,看了一眼行军榻上的法正,曹操猛地停住了脚步,心头升起一丝异样。
法正平躺在行军榻上,两手交叠,置于胸前,脸色平静得不正常。不像睡着了,倒像是死了。
尸体入敛之后就是这个姿势。
可是医匠刚刚不是说法正只是累了,休息几天就能好的吗?
曹操心头狂跳,两步跨到行军榻前,伸出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搭在法正的脖颈处。
法正的皮肤还有些温度,脉博却已经消失了。
曹操不甘心,又将耳朵贴在法正胸口。
没有心跳,一片死寂。
曹操两腿发软,慢慢坐在地上,看着法正那张从未如此平静的脸,悲从中来,泪水泉涌,失声痛哭。
“哀哉,孝直!痛哉,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