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森特很不认同我的描述,他觉得这两边的太阳是一样的无力和柔弱,就像自己仍然需要穿着厚厚的衣服。
也许森特说的是对的,但至少出门的时候,我看到的事物不再是白色的雪花,而是各种各样的房子,就冲着这颜色这事物我就觉得暖和一点。
我透过窗户看着眼前的一座座的房子,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原的日子过久了,这样的生活我竟然有一点满足。
“嘿,你跟不跟我去买点面包和蔬菜?”森特问我。
“镜子也在那边吗?”
“那是在集市的北边那里,不是一个方向,要跟我去吗?”森特继续问。
我想了想还是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逛逛,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自己老大一个人了,怎么能一直跟着森特混呢,那多不像样。
森特便也没犹豫,提醒了我一句注意安全就出了门。
我挥手告别,但并没有也急着出门,我想去看看在旅店底下的那个小伙子,我觉自己应该去帮他一把。
至于叫他小伙子,我还真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对还是不对,说实话我连自己的年龄都不晓得。我只记得第一次见到森特的时候,他叫我做兄弟,按道理来说我怎么也有个三四十岁的,但这么多天生活下来我可觉得自己要比森特要小上不少,他和我感觉更像是叔侄的关系。
拿着的钥匙就下了楼,那个青年仍然木木地坐在柜台后,两眼还是那样的无神,也不知道他脑海里出现的内容是些什么东西。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并没有看我,于是我趴在柜台上想和他对视,但他仍然没看我,或者说那没有焦距的眼睛没在看任何东西。
我敲了几下柜台:“嘿,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目光这次倒是有些变化,至少有了焦距,却是没有一点情感色彩地抬头看我。
就这么看着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额。兄弟,你在想什么呢?”我又问。
还是没有反应,青年还是愣愣地看着。
我不禁挠了挠头,这种毫无反应的对话着实让人难受。
于是我又提高了几分声音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在这旅店?你到底想要点什么?”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我希望这些问题能给他带来一点点反应。
“要二十个铜币。”青年终于回答,但我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二十个铜币干什么?”我问。
青年答:“给我。”
“为什么给你?”我更加不解。
“一个房间。”青年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死气。
靠,什么情况,我心里也是一阵无语,搞了半天,这大兄弟居然在说旅馆的费用。不过一个房间居然要二十铜币,这倒是有些贵啊,之前森特跟我说,在一些酒馆,只要五个铜币,大麦酒那就是随便你喝多少,想想那群酒客们手里举得那都是碗口大的杯子,这一大杯灌下去,我想想就觉得肚子撑。
“那给你钱之前,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就要一个房间。”我拿出自己的钱袋,在青年的面前晃悠,叮当叮当的直响。我感觉我像是个诱骗小孩的大叔。
青年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那几乎没有感情的眼神,终于浮现出一股疑惑的样子。
我赶忙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