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陈世风都喜欢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靠椅上,冲杯咖啡,然后打开收音机,美美的听上那么一段故事或者是京剧,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过着自己滋润的小日子。
唉,他这个正区长真的是来的轻松,捞的油多。其实,陈世风从前也算是有两把刷子的,曾经作为采煤六区的副区长,陈世风当年带领着各个采煤班级干出了全省最好的成绩来,因此这才被升官到五区的正区长哩!不过,人都是有所变化的,自从他升迁到了正区长后,莫名其妙的就对工作懈怠了起来,过上了那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唉,这番巨大的转变确实是让人想不通……
陈世风津津有味的听着京剧,录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叫唤声,此刻让他感到十分惬意。不过,他正舒适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这一下子把他的兴趣给打搅没了。陈世风心里不禁恼怒了起来,心想,大晚上的,谁会找自己呢?
“请进!”
原来,这个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汉义。其实很容易就猜得到,雷汉义八成是为了前几天矿上打架斗殴的事来找陈世风的。事实确实如此,雷汉义气汹汹的走到陈世风桌前,从兜里掏出安锁子借来的录音器,“啪”的一声,直接撂到了陈世风桌子上。
“这是个甚?”陈世风不解的问。
“甚?世风,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几个外面来的人钻进了咱们区,打了我手下的两个工人。差点都给整出人命了!那两个工人就是先前采煤二班的正班长孙少平和副班长安锁子。”
陈世风听后真的是惊讶了,他并不怎么关心区里的事,刚刚听雷汉义那么一说,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要是真出了人命,那上面可就不会在给自己好脸色看了,出了事,自己是要担责任的。
“汉义,人没事就好。噢,你方才说,是几个外面来的人进到大牙湾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未经允许是进不来的啊!”
“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世风,啥话都别说了,你先听听录音器里的声音再说……”
于是,陈世风打开录音器听了起来,录音器里的声音自己感觉好熟悉,他重重复复的听了两遍,这才缓过神想了起来。
听罢后,他吞吞吐吐的回应道“这些人居然是…是…陈大山引进来的……”
“是啊,就是你力保要当班长的陈大山。”雷汉义挖苦的说。是的,他的确对陈大山这个举措表示不满,当初怎么能用这样的人来做班长……
片刻过后,陈世风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今天晚上雷汉义找自己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这也算是常理,毕竟当初人是自己找来的,而他们谁都不知道陈大山就是他陈世风的亲侄子,这一点陈世风对任何人都不敢讲起。这要是被发现,那自己处境可就危险了,现在,自己的侄子竟然干出这种勾当来,陈世风确实是又无奈又气愤。
“娘叶皮,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陈世风自言自语到。
“世风啊,这还不算,你知不知道矿上的人都怎么讨论陈大山那个龟孙吗?说他天天胡求瞎弄,从来不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