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言一听这话,猛然一惊,被嘴里的花生米给呛了一下,突然就跳起来,把韩修子吓了一跳,“我说你干啥玩意儿呢,吓老子一大跳。”
受惊的韩修子拍着胸脯说道。
陈信言睁大了眼睛,奸笑着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吧老头儿,你跟太虚那老家伙不从来都是死对头吗?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这会怎么想起要去拜访蜀山啦?”
蜀山现任掌门道号太虚子,其称为太虚道长,果不其然,他还真虚,真的是“太虚”了
北上蜀山和南下茅山虽被称为南北二宗,两派掌教也被其誉为茅蜀法王。
可韩修子和太虚道长年轻时为捉一只鬼而结下仇恨,从那以后便水火不容,针锋相对。
太虚子到还行,心胸宽广,能包容理解,这件事从不放在心上。可韩修子就不一样了,脾气臭的要命,心眼小,刁钻刻薄,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没忘,就连蜀山都不曾听见他提起过,更保持了二十年不去蜀山探访的牛掰“记录。”
这项“记录”在法术界也是相当有名……
但凡韩修子喝了酒,他就会发酒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咒骂太虚子,语言恶毒到你想都不敢想象。
可这会儿韩修子却说要去拜访蜀山,真的令陈信言觉得十分诧异,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去蜀山呢?
不过没多加过问,只是挤弄着眉毛道:“老头儿,你不会要破了你多年保持的记录吧?嗯?”
“诶我跟你说,这项记录你可得保持下去,为茅山增光啊。”顿了一下,陈信言又道,增光这俩字被他说的特别重,别有意思。
“哼!”韩修子翻了翻白眼瞥了他一眼,愤愤道:“老子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拉下脸来去蜀山!”陈信言不解,跟自己有毛线关系啊?
“唉……”韩修子停了一下,良久才说道:“算了,明天再说吧,你早点睡,别像个懒猪似的叫都叫不醒。”
韩修子训了他一句便将他赶出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陈信言往里面瞅了瞅,随即传来一声空灵的声音:“还不快滚!”
这是韩修子的声音,陈信言吓得赶紧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住殿。
“切!”回到房间,他没好气的说道:“这老头,吃火药了?火气这么大。”
这天晚上,陈信言带着疑问睡着了,什么叫“算不透?”什么又叫“还不是因为我?”总之,韩修子今天怪怪的,很不寻常。
茅山的深夜很静,可突然间会传出切切查查的脚步声……无疑,昨晚肯定又有几个外门弟子跑出去通宵打怪了。
早晨,天刚蒙蒙亮,今天要去蜀山,陈信言就早早的就起了床。换了身衣服,今天不在山上,所以不需要穿道袍了。
“这么早起,还真不习惯。啊…”陈信言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
陈信言又去到韩修子的偏殿,发现灯还亮着,韩修子也早已起了床,正准备出发。
陈信言:“……”
陈信言走进去,发现韩修子今天还是不一样,衣服挺新挺干净的,胡子也刮干净了……跟平时的邋遢样判若两人。
特别是他那头发,贼亮贼亮的,真特么闷骚,都六十多岁了……臭显摆什么?
陈信言调侃了两句,韩修子却振振有词的说道:“你懂什么,今天我去,可不能让太虚那厮看不起,得在气势上压倒他。”
陈信言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是是是,你跟他比起来,你是更骚!搞得像见老情人似的。”
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