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今年十八岁,老家在六枝县,很久很久以前原本也是家境殷实的,爷爷的爷爷还当过清朝的举人。后来到了民国时期,家道逐渐中落,他的爷爷一天以酒浇愁,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说什么怀才不遇,天降大任于他人等等。到后来,在小七六七岁的时候,就跟着外出打工的父母来到林城,在南山的农民工子弟学校读到初中二年级就辍学了,邀约几个同样是农民工子弟的烂仔“组建”了一个“南山帮”。几年下来,南山帮居然壮大到了五名骨干成员,下面还有二十来个小喽啰,都是一些偷偷摸摸的小混混。
小七会一点功夫,鹰爪功的确有两下子,之前闵子墨倒是也领教了一二,差一点就被他抓破了胸前的衣服,还好闵子墨一脚踢在他的腰间。
小七说,他的功夫是祖传的,他父亲的鹰爪功更是厉害,能徒手抠出墙上的砖块。
“大哥,其实当老大不在于功夫多厉害。”小七眉飞色舞,很老道地说。
这个闵子墨知道,当然是要靠谋略的了。
“做老大的,就必须得心狠手辣。”
闵子墨为自己的思想有点尴尬,于是问:“这么说,你的心有多狠?手有多辣?”
小七微笑不语。
另一个小崽接过话说:“七哥能带着我们在南山混出一亩三分地,不仅靠他的功夫,最关键的就是靠心狠手辣。”
说完,五个人又是一脸诡秘的笑。
尹二孃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不对啊,两瓶啤酒他应该不会醉成这个样子的啊,看来,她中毒太深了,感情这玩意儿啊,伤人!
这几个小崽,居然把心狠手辣说得如此轻松,甚至当作炫耀的资本,看来要挽救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七又给闵子墨满了一杯酒,笑眯眯地恭维着:“大哥真是海量,来来来,吃个鸡菌子,下酒安逸得很。”
说罢就用筷子把一块烤熟了的鸡菌子扒拉到闵子墨的面前。
突然,闵子墨感觉这帮小崽的笑容有点不太正常,但是又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尹二孃已经伏在闵子墨的膝盖上睡着了,醉得不太正常。
不行,得赶紧回去,这里好打车。二十多家夜市摊点生意都很火爆,ktv也陆续有人出来,很多出租车都排在路边候客。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闵子墨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叫做卢仝的代驾小伙。
他拍了拍尹二孃的脸庞几下,她还是睡的死死的。
小七他们几个的笑容越发诡异。
莫非……
闵子墨身子一歪,突然就栽倒尹二孃的身上……
小七他们相视一笑,两个小崽就过来“搀扶”起闵子墨,顺手取走了他的挎包。
闵子墨感觉自己似乎被塞进了一凉面包车,还好,尹二孃就在他的身边,他能感觉到了女人的体温和鼻息。
车子开始有些颠簸起来,耳畔模糊地回响着一串笑声:“七哥,这个老家伙还真有些能耐,喝了这么久才倒下。”
接下来好像的小七的声音:“哈哈哈……我忘了告诉他,除了鹰爪功之外,我下蒙汗药的手法也是祖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