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园暗暗狂喜,一瞬间自尊心爆棚。他认为是自己的魄力威慑到了灵犀,便放松了警惕,立马洋洋得意起来,回答道:“既然你诚心实意,那有何事不明?我知无不言。”
灵犀见好,继续奉承道:“大富人果然气派。其实只是一些儿小事。我知道莫蝶儿生前本是您的八老婆,但现在,她已沦为鬼灵,你就没有丝毫恐惧?”灵犀的语气故意加重,本想吓到董园。
但意料不及,董园嗤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果断回应道:“我正是知道她是鬼灵,才会更想得到她。如若她还是活人,我现在倒也可以放任不管了。再说,他生前已经嫁给我,那么按照规矩,她生是我的人死也该是我的鬼,就算她现在是鬼灵,但伺候我也是她的本分。”他煞有介事地咄咄争辩着。
董园肥头大耳,一脸嚣张气焰。灵犀已经被他这种完全不把人当做人看的自私行为气地咬牙切齿。但他沉思一下,也只能强咽一肚子怒火,还要强颜欢笑地违心奉承道:“董富人好霸气,真不愧是富家人。但我还有一事相求,只希望事成之后董富人可以应允。”董园已经厌烦,大声催促道:“何事?你就一次性说出。我最厌恶别人说话墨迹。”
灵犀听出了董园的不耐烦,就赶紧低声下气道:“董富人莫气,只怪小人太过于犹豫了。我只希望事成后,董富人可以把花布伞归还我,那可是我的祖传之物,我一直都很珍惜。”
董园听闻,顿时大笑起来,他用眼角轻瞄了一下花布伞,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唉,这事简直微乎其微。就你那把破伞放在我的府里还嫌弃碍眼呢,你想要,拿去便是。如若事成,我还会赏赐你几百把更加名贵的伞。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助你娶妻生子。”他一边自命高贵,一边大声地嘲笑着。
灵犀付之一笑,缓缓回应道:“我乃是出家人,娶妻之事倒不麻烦董富人。我只要回自己的花布伞就足矣,别无他求。”看到董园愈加嚣张,灵犀内心压抑的怒火就快要爆裂出来。
因为灵犀的不领情,董园有些儿愤怒了。他言辞犀利,恶狠狠地嚷嚷道:“随便你,你爱要不要。我也懒得再和你有口舌之争,你只管告诉我莫蝶儿的下落。现今你如此拖拉,难道是存心不良?”董园继续凶恶地逼问道。
灵犀因为大意又引起了董园的猜疑。他已经无法推辞,只好向董园指明了去路。但董园并不单纯,他心有余虑,赶紧让下人留住了灵犀,还命令下人一直严加看守,直到他们安全归来。他就架起了马车,领着另一大波陪护的下人,按着灵犀的指示迫不及待地朝向远方的荒漠冲去了。
没过多久,董园果然顺着灵犀的指示兴冲冲地带回了一具颅骨。只是那具颅骨绝非善类,它不仅缺损的面目全非,还始终缠绕着一身邪气,当然这些儿肉眼自然是看不见的,也只有开了天眼的灵犀才可以清晰瞧见。
原来灵犀早就考虑周全了,他正是故意误导董园,让他从沙漠里带回了恶灵。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得回花布伞,还可以泯灭董园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为蝶儿讨回公道。
董园找回了颅骨,自然也就相信了灵犀。他按照约定,归还花布伞,还把灵犀放回了客栈。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又按照灵犀的指示,把那具颅骨一直安放在大堂里,每天还虔诚地上香祭拜,时时刻刻地等待着蝶儿的出现。
期待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这天晚上狂风依旧肆虐不止,如墨一般的漆黑夜色直逼董园府宅,慢慢地浸染了整片天空。阵阵阴寒犹如利剑一般穿透了婆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