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托心中上下忐忑起来,想要告诉赵七,却看到赵七居然像烂醉了一般,歪斜倒在一张茅草铺成的床铺上,竟然‘睡’着了过去。
赵托心里顿时惊惧万分,冲上去,猛烈摇晃着、大声叫喊着他,摇得赵托的手都酸了,喊得嗓子都哑了……
但无论赵托如何摇晃,如何叫喊,甚至用足蛮力掐他的人中,都无济于事,赵七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沉睡得像块磐石。
霎时之间,赵托感觉像被抛弃了一样,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
瞬间觉得这颤动着微弱而昏暗的煤油灯光的小屋子,忽然之间空旷了许多,宽敞了许多,也阴森了许多,恐怖了许多。
而这阴森恐怖的来源,便是老张。
老张很老,老得像棵破败的枯树;而且身材很瘦,瘦得像架起来的干柴;脸上完全没有肉,只有一张苍老的脸皮,就像是枯树的树皮,干瘪,满是褶皱,纵横沟壑。
因为很瘦的缘故,使得他的整张脸看起来的感觉,就如同包着一张皱巴巴的脸皮的骷髅头,完全看得出整个骷髅的轮廓。
也因此更觉得他的颧骨很高耸,眼窝很深陷,眼珠更加幽深阴暗。
忽然,他的眼珠又燃起了绿光,两个眼珠绿油油的,紧盯着赵托,里面流露着贪婪、饥渴、**。
就像饿坏了的猫突然看到了肥老鼠,饿疯了的狗突然看到了红烧肉。
他举起双手,十指弯曲成爪,深陷的眼珠绿光闪动,忽明忽暗,向着赵托移动过来。
赵托虽然心里恐惧万分,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恐怖的东西,没有被吓丢魂,吓破胆,吓得呆,或者吓得傻。
他心里已经早就有了主意,看着老张向他慢慢移动过来,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是前进一步,掏出脖子上的半月玉佩,拿在手里向前一伸……
白光骤然爆发,击在老张身上,老张身体没动,却有一物从老张的身体里被击了出去,撞在老张身后的墙上。
只见这物通体漆黑,像狗又像狼。
说它是狗,却耳比狗长,牙比狗尖,头比狗鼓;说它像狼,身没狼大,颈没狼状,嘴没狼粗。
赫然竟是一只豺,而且不是活物,而是阴物,一只鬼豺。
这只鬼豺没想到赵托有这一手,被击打得不轻,像人一样直立着在那里,张着又尖利又长的前爪,瞪着一双浑圆的绿眼珠,凶光毕露,寒意森森,咧着嘴,呲着牙,像恶狗要咬人时一样,发出声声沉闷的低吼。
可它忌惮赵托手里的玉佩,却又不敢真向赵托冲去,盯着赵托手里玉佩,绿眼在屋子里四下转动,似在思考着办法。
忽然它的目光盯向屋子一角的一个陶罐上,这个陶罐是老张起夜用的夜壶,里面有半罐子尿。
它像狗一样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绿眼看向赵托,利爪一挥,陶罐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径直向赵托飞去,去势凶猛而迅速。
赵托看陶罐向他飞来,下意识用手一挡,陶罐击在赵托手肘上,四分五裂,里面的尿液泼洒出来,泼在了赵托身上,玉佩也受到波及,沾染了几滴,耀着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同时,一股刺鼻浓烈的骚臭尿味在屋里弥漫。
见赵托被尿洒得全身都是,鬼豺像狗一样的长嘴嘴角竟然扯了扯,露出得逞的笑,张着利爪,像人走路一样,大踏着像狗一样的后腿,肆无忌惮地扑向赵托,就像强壮大灰狼扑向初生的小羔羊。
眼看鬼豺越来越近,赵托心里恐慌起来,像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