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楼姈脑海间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只觉得悲痛欲绝。
她那么喜欢她的阿冲。
她怎么忍心自己和他恩断义绝。
楼姈声嘶力竭的朝着那尽头的人影喊道:“阿冲”
少年身骨如青竹,桀骜的转身离开,似乎只要楼姈不答应,他就永远不会转身。
梨花树下,粗布少女。
清尘绝艳,却茕茕孑立。
声嘶力竭的一声声呼喊,没有唤回少年的转身。
阿冲,不要!
牧姜不要进宫!
楼姈悲痛欲绝的一遍遍唤着。
“阿冲”。
“阿冲。”
楼姈痛苦地唤着,声音悲恸,歇斯底里。
“楼姈。”
“醒醒!”
“楼姈。”
“醒醒!”
被某人拍醒,楼姈一睁开眼就看到傅长洛满脸急色的看着她。
楼姈气竭,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还挂在眼角,没好气地瞪傅长洛一眼,脾气不好的低吼道:“谁让你叫醒我的!”
任谁做了梦正做到关键时刻,都不想被人打断的。
更何况她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心痛。
她想知道牧姜真的进宫了吗?
听北心雅从墓室中找到的古籍上面说牧姜是进了宫的,而是牧姜那么爱慕容冲,怎么会愿意进宫嫁给苻坚那个大变态!
傅长洛嘴角微抽,脸上的急色也慢慢褪去,对于楼姈的不领情十分憋屈。
他看到楼姈刚才一直流着泪,似乎是做了噩梦,才好心的叫醒她,结果换来一顿吼。
不过,傅长洛突地戏谑的看着楼姈,“谁是阿冲?”
“要是让阿宸知道你在梦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恐怕地从床上气的立即醒过来。”
楼姈还在气头上,不想搭理傅长洛,幽幽的从懒人椅上起身,才发现腰酸背痛,而且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夜幕降临。
楼姈刚睡醒,双目还有些朦胧,看着远方寥廓苍凉的海天一线,迷糊的睫毛轻轻阖下。
她的一场梦竟然做了这么久。
可是,那梦。
竟然如此清晰。
除了慕容冲的脸,她虽然并没有看清,但是就像是镌刻在脑海间的夙命。
一见到他。
楼姈就知道他是慕容冲。
是牧姜用生命来爱的慕容冲。
现在的楼姈浑身氤氲着一层极致的忧伤。
傅长洛以为楼姈是梦到慕夜宸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安慰道:“阿宸的毒如果找到蜃珠,是可以救的。”见楼姈粉嫩的眼皮上浮现浅浅的青色,傅长洛心底微疼,又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海蜃楼,找到蜃珠。”
楼姈点头,“嗯,还有七日,你通知所有的男佣和特种兵,我们今晚进古墓寻找古籍。”
“今晚?”傅长洛淡淡一瞥。
楼姈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落满日光,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嗯,时间不多,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楼姈向游轮里走去,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慕夜宸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倾斜的淡黄色日光穿过玻璃窗,透过淡茶色的窗帘,浅浅的洒在男人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