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楼姈又来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
夜凉,皎月映佼人。
楼姈站在窗前,眸子忧伤的望着天边的弦月。
明日,就是她代替清河公主进宫之日。
阿冲,你怎么舍得牧姜进宫?
听闻,秦王暴戾恣睢,荒淫无度,牧姜不想进宫,直想永远的陪着你。
冷风漫进小轩窗,楼姈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像是哭不完,梳妆台上富贵牡丹缠枝菱花镜上浮现一张绝世之容。
楼姈渐渐抚上自己的脸。
翠寒的眉,幽若远山。
点漆的眸,灿若星辰。
挺翘的鼻,琼丹玉润。
朱玉的唇,樱桃初引。
楼姈心底酸痛,这张脸该是极美的。
她葱白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鎏金错银的一盒胭脂,轻轻打开,指尖点了一点在朱唇上。
瞬间,本来比胭脂还红润的唇,红的像滴血。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楼姈一僵,脸色苍白,倏地转身,就看到少年手里举着酒樽,满脸潮红,跌跌撞撞地朝她走来。
楼姈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盈泪唤了声:“阿冲。”
少年明显已经醉了,丢下酒樽,就快速的向楼姈走来,接着她剩下的话就被少年菲薄的唇堵住。
楼姈心酸沉的厉害,缓缓环住少年的脖子开始回应。
手上的胭脂盒子猛地“哐当”落在梳妆台上。
接着,她只觉得浑身一轻,就被少年抱上了床。
“阿冲。”楼姈双目盈泪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少年已经醉的厉害,疯狂的堵住了她的唇,撕咬着她的细腻脖颈,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渐渐的,浑身衣裳褪去。
随着少年的沉身没入,楼姈疼的嘤咛一声,却还是幸福的环住少年的脖子,彻底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阿冲,牧姜不想进宫,牧姜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做你一辈子的奴婢。”
少年一直沉默不语,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在月光下埋下了头,嗅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更加疯狂吻着她的香唇,在她的身上律动。
楼姈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翌日。
楼姈缓缓清醒过来。
身上酸痛的厉害,像是大卡车碾过一般。
可是入目的是陌生的场景。
奢华大殿挂着黄色流苏,随风飘摇垂地。
紫金瑞兽炉子点燃了上等熏香,熏得楼姈大脑昏沉。
身下是琉璃大床,并不是她屋子里的红木拔步小床。
“阿冲?”
“阿冲你在哪儿?”
楼姈赤着脚,像只被丢弃的小兽,惶然的从床上翻身而下,向殿外冲去。
楼姈一玉足刚踏出殿门,殿外就有数名侍卫执长戟阻止了她。
“娘娘,请慢!”
楼姈呆怔地看着挡住她的红穗长枪,看着殿外。
苍茫笼罩下,是漫漫九重宫阙。
楼姈失了魂般,猛地坐到地上,瞬间崩溃的大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