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姈也祈求的看向慕容冲,可是迎来的却是他冰冷至极的眼神。
楼姈已经彻底死心。
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孩子。
她的溟儿。
她三年未见的溟儿。
此时,竟然被亲生爹爹当作筹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耳边传来女人讥讽的声音。
“你这侍卫真是奇怪,竟然这般心疼这孩子,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你生的,哈哈”
楼姈狠狠瞪了女人一眼,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孩子,生怕他有危险。
此时,城楼下出现了一道明黄,原是大王的御撵。
慕容冲朝王猛颔首,便下了城楼,朝御撵走去。
楼姈看不到慕容冲在和苻坚说些什么,只看到慕容冲摆摆手,然后一只羽箭就飞了过来,射穿了那只绑住慕容溟的绳子。
孩子瞬间掉落城楼之下。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毫不犹豫地跳下城楼,却晚了一步,她眼睁睁看着她的溟儿化为一滩血水。
“啊”
“溟儿”
楼姈悲痛欲绝的嘶吼。
尘烟四起,楼姈只觉得剧痛传来,身体分崩离析。
浑身血液停滞,周遭的声音恍若静止,她慢慢闭上眼睛。
最后,她恍若被什么剧烈的摇晃着,耳边传来吼声。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她梦中的少年将她摇醒,痴痴地望着她。
她心如死灰,冷冷的转开眼。
下一秒,她便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溟儿”
“溟儿”
楼姈哭的肝肠寸断,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这是一场梦,而脸下的枕头已经湿透了。
楼姈猛地坐起身子,眼神扫过她住的房间。
这还是在游轮上。
楼姈吁了口气,摸着冷汗蹭蹭的额头,有些做了梦后的虚脱无力。
那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在梦中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楼姈,以为自己就是牧姜,梦醒后,才清醒过来。
楼姈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傅长洛端着药推门进来。
看到楼姈下床,连忙阻止。
“你快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怎么了?”楼姈摸摸额头,猛地看向傅长洛,眼神有危险的意味,“我记得我之前是在浴室,你对我干了什么?”
傅长洛双手摊开,表示很无辜:“我的姑奶奶,你洗澡睡着了,是女仆送你到床上的,跟我没关系。”
“再说,你那身材,我没兴趣。”
楼姈冷嗤。
傅长洛一脸喜色的将粥端给楼姈,贴心的打开移动书桌放在床上,摆上粥,供楼姈享用。
傅长洛边行动边念叨:“这怀孕的人啊,就是得用我的专门养胎粥,保证肤白貌美,生出来的儿子啊白白胖胖的。”
楼姈浑身一震,猛地抬眸,看着傅长洛的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说什么?”
傅长洛一愣,眨眨眼:“你怀孕了啊,你不知道?”
楼姈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怀孕了?”
“当然是你怀孕了,不然是我啊。”傅长洛没好气瞪她一眼,将勺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楼姈整个人都慢了半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