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马贼。”容绽解惑:“他们是中州大漠的马贼,我和阿九凑巧救了他们的首领,然后就和他们厮混了七八个月。这马贼的生活还真是逍遥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了就抢劫过往商旅,无拘无束快活的很。”
二人听后瞠目结舌,这老九找来一帮马贼做什么?难道他要这马贼在草原上打劫商旅敛财不成?
暗黑无月,身着黑衣的武士,施展轻功潜入武家高宅,直奔后院,高喊反抗者格杀勿论。除了一些护院手持简单兵器与他们对峙,女婢仆役高喊着呢纷纷找地方躲避。黑衣武士对强烈反抗意识的人手下留情,只是砍伤手臂或者大腿让其失去战斗力。
武思远此时还在床上与自己的娇妻颠鸾倒凤,听闻院中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带着怒气传唤守夜女婢,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鲜血淋漓的大刀。来不及呼救一声,武思远赤身**横尸暖帐,武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对准躲在床角抖如筛糠的女子一刀刺进心窝。武思远同娇妻就这样赤身**的死在暖帐,黑衣武士将武思远的家财几乎抢掠一空,女婢奴仆护院保命要紧,任由他们大摇大摆而去。
浑身几处伤痕的老管家心痛至极,但他要怎能怪这些下人。身在边境,曾经强盗蛮族趁大军攻敌之际数次来抢劫,这次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他此刻只能先组织人员收敛老爷和夫人的尸首,派人通知将军府和县衙,另外派人飞驰邻县告诉少爷。
“管家,强盗里有九将军。”一名护院惊慌失措拦住正在发号施令的管家,老管家一时愣怔难以置信。
“一定是是九将军。”护院很肯定:“小人午时去接老爷,九将军就骑在马上以军务为由调走了老爷的随身士卒,九将军特意摘下黑巾笑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管家也开始相信,也就在午时宅子里的剩余士卒被将军府的人强行调走,今夜便遭遇强盗。管家脊背发凉,这九将军就这般明目张胆的杀了与他顶撞的将领,是杀鸡儆猴吗?
“管家,管家。”一名头发散乱的婢女冲过来神色惊慌:“刚才强盗从后院墙翻过来抢走了二少爷。”
老管家听闻险些栽倒,九将军意欲何为?颤抖着双手吩咐没有受伤的护院:“快,快,加派人手快去寻大少爷。”
武塬弓听闻噩耗星夜赶回,黎明时分管家已经设好灵堂,将武思远被杀之事通报县衙和将军府。武塬弓神色复杂的站立在父亲棺前,灵堂一片寂静,擎梵宫沉稳的脚步声适宜的打破寂静,大手一挥,众人退出。擎梵宫双眼微眯,满脸蔑视的敲了敲棺材嘲讽道:“倚老卖老,这就是你想不到的结局。”
擎梵宫微微打量武塬弓,他二十三岁,身高健壮长相忠厚,三年前随父亲到将军府任职牙将(五千士卒首领)。也就在他任职一月后,与指腹为婚的陈氏之女成婚,不曾想他父亲见儿媳妇美貌异常,竟然不顾人伦纳其为妾。陈氏不堪忍受与此女断绝关系返回原籍,武塬弓竟一语未发,请调邻县任职捕快。一年半后武思远喜得一子,竟然异想天开要杀死长子立幼子继承家业,幸好管家中间劝说武思远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擎梵宫第一次听到就觉得耳熟,后来才知道中州《史记》有过类似的事情,他不知武塬弓是孝顺还是懦弱!
武塬弓故作镇定反问:“我若是反抗是否武家都会成为你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擎梵宫微微一笑笃定道:“我不过想看看有几人不怕死?”
武塬弓默默看了他两眼,杀意外漏的擎梵宫让他有些恐惧,屈膝跪地表示臣服:“武塬弓从今以后这条命就是九将军的了,请将军放回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