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一名黑衣武士浑身是伤,跌落马下神色慌张:“林将军与六将军一直吵个不停,以至于酿成军变,蛮族趁机攻入宁靖关,杀了一阵返回。”
“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他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他是不是?”擎梵宫这一天似乎都在怒气中度过,别说建功立业,此刻被蛮族寇关的负面影响将这些时日积累的声誉全部葬送。
容绽拉住提剑欲上马赶赴宁靖关的擎梵宫:“阿九,你给我冷静点,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不服从军令诱发军变,导致蛮族入关,现在就给我罢了林复海的官职,押入监牢。立即让文青松领赶赴宁靖关,他若是敢倚老卖老,我立马宰了他。”擎梵宫害怕伤到容绽,宝剑入鞘,吼声入云。
“临阵换将影响军心。”此刻除了容绽再没有人敢在他气头上劝诫,现在的他每一句话都是军令。
擎梵宫怒视容绽:“你给我闭嘴。”
传令兵不敢违逆立即消失,然而前军士卒却因为林老将军被撤职关押引起军愤。文青松费尽口舌才勉强让军队听从军令守关,但是前军与中军见面都分外眼红。
接连几日蛮族小股骑兵开始不断骚扰宁靖关,最开始守军积极打击,可是蛮族骑兵很狡猾。守军追出来他们就跑,守军回关他们又开始在关下肆无忌惮的叫嚣,如此反复守军只是在城墙上射几轮箭雨也懒得再管他们,军心有所懈怠。
横趴在担架上的擎六虎叮嘱悠闲自适的文青松:“六虎行动不便,劳烦老将军不要被蛮兵的奸计所迷惑。”
由于前军与中军面和心不和,商议双方每三日轮换守关,这两日便是前军守关。擎六虎见他们异常懈怠,完全不把持续骚扰的蛮族骑兵放在心上好心提醒。
文青松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容满是蔑视:“老朽与蛮族打了一辈子仗,怎么与他们周旋还用不着六将军教我怎么做。”
擎六虎面现怒气,这一帮倚老卖老的人,怪不得九弟恨不得一脚把他们全踢开,他出言警告:“若是宁靖关有什么闪失,不要怪六虎没提醒老将军,倒时候怕是九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一帮乳臭未干的娃娃牙齿倒是挺锋利的嘛!”文青松反唇相讥:“若是宁靖关有闪失,恐怕首当其冲的就是擎家的几位将军吧!”擎六虎瞬间脸色铁青无话反驳,命令亲卫将自己抬走,看他这副逃跑的狼狈样,惹得一旁的前军亲卫大笑。
“六将军,刚才有商队入关。”
听闻擎六虎起身换上甲胄,一旁的亲卫大为佩服,挨了三十脊杖居然不休养直接带兵来守关,果真如其名是擎家的一员虎将!
“给我盯紧文青松。”擎六虎断定今夜蛮族定会来夺关,雪灾肆虐的日子里居然还有商队入关,没有鬼才怪呢!:“下令中军不要分散,随时保持高度警戒参战。”
夜幕悄悄降临,宁靖关十里外,埋伏在隐蔽处的擎七豹心事重重,凝视泛着白光的积雪心思百转。就连斥候的禀告都未曾听到,斥候满是疑惑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他,擎七豹茫然回过神来慢慢聚焦恢复心神。
“蛮兵出动了?”斥候点头,擎七豹追问:“大概多少人?”
“大约两千人左右。”
擎七豹疑惑:“两千人?”斥候再次回答:“散出去的斥候回报只有通往宁靖关的必经之路,聚集大约两千人左右。”
“速速告知六将军,然后飞驰将军府,恐怕蛮族寇关只是幌子,要将军府派兵加强沿线守卫。”擎七豹一直对蛮族坚持寇关心存疑虑,雪灾更为严重的蛮族应该沿线抢掠才对,公然寇关不符合他们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