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夏邑位于风谣大陆中央,东南西北各有一处陪都,天帝嫡系兵马对帝都及四处陪都严格掌控。擎梵宫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北疆如此明目张胆的扩充势力,朝廷连斥责都没有。天帝登上皇位未满两年威信不足,国家隐藏的各种危机短时间内一起爆发,他只能牢牢控制京畿及陪都保存实力。民间反抗势力层出不穷,也只能下旨各地区自招兵马平叛,虽然导致各地豪强拥兵自重,但天帝亦无可奈何。
夏邑虽经过战乱但依旧显示着作为南晋帝都的恢宏,建造有三层城墙三条护城河,城墙高大坚固重兵保守,八处城门对进出人群盘查严格。仰望宽厚城墙,这些宁靖将军府的士卒感觉自己如此渺小,还未进入城门遍便控制自己的呼吸,好像呼吸重一些就立即会被格杀,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三百青冥武士左右两侧护卫,引来无数百姓观望,对受到高规格的宁靖将军府无比好奇。马蹄声由远而近,无数行人迅速分开两侧跪地相迎。擎梵宫抬手示意停止前进,他已经望见了飞驰而来的熟悉身影。
擎梵宫当先跪地,清明武士与随行的宁靖辖区士卒齐刷刷跟从,甲胄相击发出响声,演奏一曲嘹亮的歌谣。战马扬蹄嘶叫,迎来的二十武士动作整齐划一,战刀在侧,双眼放光犀利光芒。
“属下擎梵宫携宁靖辖区士卒参见大将军。”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寂静,继而是直击心底的哈哈大笑,又大胆之人抬眼偷瞧,余光扫过的冰冷不由心底发颤,赶紧低头。
红色战袍迎风鼓动,一批枣红战马身旁的将军正是天帝御前大将军流士民。身高近八尺,面色有些黝黑,左耳旁一道明显丑陋的疤痕,眼大明亮似星,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狠狠拍了拍擎梵宫的肩头再次哈哈大笑:“三年不见,你这小子越发结实出息了,快起来,快起来……”
擎梵宫抬头起身,有一瞬间的不真实,当年十一岁一个百人队拼劲性命,他用匕首割裂敌人咽喉救下了流士民。这就是他在帝都依仗的参天大树,擎梵宫主动收敛心性,故作沉深沉,礼节性微笑。
“好好,懂得收敛自己的冲动了。”流士民对眼前这少年赞不绝口,眼角余光别有深意的的扫了扫两侧的擎八源和擎三辑,牵着擎梵宫的双手大笑朝前而去。
流士民亲自安排宁靖辖区士卒住进规格最高的铁鹰苑,清明武士复命返回皇宫复命,流士民陪同擎梵宫熟悉京城。奈何擎梵宫的心思完全没有欣赏上,时不时瞥向神秘的皇宫所在,终于夕阳缓缓而下,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令人向往的皇宫。处理政事的南熏殿轻歌曼舞,歌舞声绕梁回旋,前些时日还在厮杀血战中的擎梵宫与擎八源、擎三辑面面相觑,怪不得国力渐弱!
刚进大殿,眼前的一幕让擎梵宫不可置信,充斥他眼中的满天血红色犹如置身血海中,十几颗滚落的人头重叠成无数颗密密麻麻铺散开来,血污狰狞的面容瞪视他。血海无限涨漫形成浪头铺面淋湿他,浓重扑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身在血海中婴孩被血浪淋湿,浑身血迹。而婴孩却无所畏惧,抱着一颗人头咧嘴微笑,嘴角还流淌着血水,犹如魔王端坐血海。南熏殿文武官员兀自在两侧桌后举杯谈笑自若,血腥后曼妙的舞女轻歌曼舞往复回旋,婴孩抱着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