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梨伸手抓住了杨树根的衣服,用沙哑的漏气的声音叫道:“带我出去。”
她的手白得吓人,可是指甲却是乌黑乌黑的。杨树根吓坏了,把衣服一脱,直接就跑了,跑回车上,拽着越南老婆就往村的方向跑。
这时候身后第二辆车子过来了,开车的是村里的混子二郭,二郭见杨树根往回跑,停了车子,问杨树根:“你跑球哩。”
杨树根一指身后:“大白梨诈尸,快跑。”
二郭平时胆子也大,骂了一声:“怂货,不就是诈尸吗,干球。”
从车里拿了一个大扳手,跳下车,冲着身后缓缓走过来的大白梨迎了过去,照着大白梨的脑袋就给了她一下,大白梨的脑袋被敲得扁下去一块,但是她还是没倒下,依旧用沙哑漏气的声音说道:“带我出去。”
二郭又操起扳手要敲大白梨,这时候突然身后跳出一个血葫芦一般的行尸来,这行尸身上没有一块是好的,没有任何皮肤,只是有血肉的骨架,它搂住了二郭的腰,一口咬在了二郭的脖子上,二郭的血一下子如同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血一喷出来,大白梨也扑到二郭的身上,开始喝血,她的肚子是漏的,喝几口血之后又从肚子的洞里流出来,实在太吓人了。
他不敢再停留,趁着二郭被咬,和越南老婆两个往村里跑,刚跑两步,就看到了前面路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浑身是血,男的是杨老七,他提着被血染红的裤子,一点点往这边挪过来,而女的就是孙寡妇。孙寡妇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面无表情地向着杨树根走过来。
一边走,孙寡妇一边说道:“带我出去。”
这腹背受敌的,杨树根吓坏了。幸好这时候后来又来了一辆车,这辆车上是司机到不远处才看到路已经被两辆车给堵上了,所以踩了刹车,但刹车不及,把杨老七和孙寡妇都撞飞了,杨树根趁这个时候往村里跑,这才跑到回了村子,直接就来找我爷了。
杨树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往我家院子里聚集,显然他们都被逼回来了。
村子依山傍水,出去的陆路只有一条,现在陆路是走不通了。倒是可以走水路,但是虽然我们村子在湖边,但却没有人有船,水路也走不通。
看来我爷预料得没错,整个村子的人,都出不去了。
“苗师父,你可得救救我们啊。”杨树根说道。
“是啊,苗师父,现在村里突然多了这么多鬼东西,响晴白日的,就敢出来害人,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爷不说话,目光缓缓地扫过村里的人,这些人被我爷的目光扫到,似乎都很害怕,一个个噤若寒蝉。
我爷说道:“当初你们挖崖柏的时候,我就挨家挨户劝过你们,这崖柏有灵,不要图一点横财损了阴德,结果你们一个个都不听我的,现在怎么样,出事情了吧?”
“苗师父,我们都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菩萨心肠,救救我们吧。”杨树根带头说道。
我爷沉吟了好久,这才说道:“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能不管你们。暂时大家是出不去了,要等我把这些行尸都找到消灭之后,大家才能出村。这样吧,大家回去以后,都把米筛挂在门口,在家里房门边倒放一把伞,这样可以暂时克制住这些行尸体,还有,这几天让村里的年轻人把村部的那面锣拿来,转流起来巡逻,一旦发现有异常,就敲锣,锣可以报警还可以惊走行尸。”
“苗师父,要不要我们身上带点黑狗血,糯米什么的?”有人问道。
“带那些没有用的,这些行尸跟传统的僵尸根本就是两回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