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烟凝在他的身边,他整个人都变得缥缈起来。
我用手挥了挥,赶散了一些烟,这才看清他:“爷,你说他们真会那么听您的话,乖乖不跑吗?”
我爷长叹一声说道:“真要听我的话,当初他们也不会挖崖柏卖钱了,我最担心的有那么几个人偷偷逃跑,再惹来祸事。”
“就听你说祸事了,爷,到底会有什么祸事啊?”我内心来说还是觉得我爷有些耸人听闻的,或者他想把大家留在村子里还另有目的。
我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事情肯定小不了,你记住了,万一真出现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就要把血滴到那块木头上面,那是你唯一的护身符。”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玉玺的事情,打算把它跟我爷说说,刚一张嘴,就听到有人啪啪拍打我家的院门,一边拍一边叫:“苗师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急忙跑去开门,门一天,杨树根浑身是水,跌跌撞撞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就跪下了,膝行着来到我爷的面前,又咚咚磕头。
这次任他怎么磕,我爷都没发一声,就这么看着他磕。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村里人跑过来,一见杨树根在磕头,也跪下磕头,磕得我都有点心疼我家院子里的水泥地面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说话,跪下就磕头。
我爷见再也没有人从院门进来了,这才说道:“都别磕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杨树根爬了几步,凑到我爷身边抬头,他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鼻梁一侧流下来,他却顾不得擦,只是说道:“苗师父,苗叔,都怪我,我没听你的话,你不让我们跑,我却跑了。”
我在边上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杨树根,你这是要害死大家啊。”
“是是,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杨树根似乎觉得这么说很难表达他的悔意,又自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这两个耳光抽过之后,杨树根才说起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杨树根回家之后,他那越南老婆就缠着他,非让他逃。越南老婆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节,就知道出了行尸,所以吓得不轻。
杨树根本来就是个怕老婆的货色,而且越南老婆又拿肚子里的孩子要胁杨树根,让杨树根就范了。
他想着既然陆上是逃不出去了,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这京娘湖那么宽,只要有船能划过这京娘湖,岂不是可以逃出生天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行尸还能下水的,所以这么看,从水路走是安全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船。
但是村里家家都有车,杨树根家也一样,有车就有车内胎,用了四个车内胎,都充上了气,在上面绑了一块门板,放在湖水里试了试,这就不会沉了。
他带上老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打了个包,一起带上,这就要从水路逃走。
他是第一个,村里人有样学样,一见杨树根这么干了,大家都拿车内胎和门板,做成临时的筏子,都打算这么划过京娘湖。
这京娘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家又没有趁手的划船工具,所以筏子虽然也在漂,但是速度却很慢。
杨树根最早下水,划在最前面,正划得起劲,突然前面的湖水仿佛沸腾了一般。
一个个巨大的气泡从湖底冒出来。
湖水底下,仿佛有一只怪物在搅动湖水。
杨树根吓坏了,急忙改变方向,想要避开这片区域,可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