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为什么不完全肯定呢？”
“因为你知道八十一和一百堆八，能数清楚这两个数的人，在这个空间并不多，正因为这两个数的存在，所以这个空间是多元的……”
“这个空间是多元的？”
“若不是多元的，你就数得清楚那些眼睛了。正是因为多元，你才清楚它们，——多元，在这里还有重叠的意思。”
“重叠？”
“若不重叠，你又岂会数出八十一和一百零八出来么？”
听到黑龙如此说，我沉默不语了。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说不假。黑龙重新恢本体，虽然我没有看到它的具体形态，但我知道它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存在，它之所以能够数清这洞四周的眼睛，我想它有可能在千百万年前就来过这里，不然它又岂会知道如何弄瞎那些眼睛？
“呃——”
“数这些眼睛，不能顺之也不能逆之，要正眼数——”
“正眼数？”
“对。”
“正眼数之，不被它们看见才怪！”
“舍不孩子，就套不到狼。”
“你的意思是——”
“它们发现你的同时，你就可顺理成章的数清楚了，——就算被它们发现也无所谓，因为它们发现你的时候，我已经下手杀它们了。”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它们的具体数目，你又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而我自己去数呢？”
“如果你数不清楚，进洞后你就要遭到恐怖的围杀。”
“恐怖的围杀？”
“这个洞可不同于一般的山洞，这个洞里的物象，以一为变数，所谓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由此及彼，由此生发开去，无穷无尽……如果你想打此洞经过，找到你所找的那个物象，就必须要弄清楚这洞口四周有多少只眼睛，不然你休想打通里面的关节。”
“哦，原来如此。”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要你去数它们了，——我这样做，完全都是为了你好啊主人！”
“我知道。”
虽然黑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但我心中仍觉得它有点不够意思，既然知道具体的眼睛数目，告诉我不就得了，为何还要麻烦我去数啊？再者，这里又荒人烟，别说站在这洞的正面去了，就是我一现身，只怕也要被它发现啊！
毕竟这里只有我才是人啊！
月亮从西面照着洞口，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洞里黑黝黝的，什么物事也看不见，唯见一洞的漆黑。洞口的眼睛，则不知疲倦地睁着。
眼睛里面的月亮，却不是我看到的苍黄，而是鲜艳的嫩红。
一个梳着羊你角辫的小孩儿，正以骑在月牙上面唱歌，歌声很甜美，入耳心醉。一只眼睛里有个这样的孩儿，他们唱着同样的歌谣。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甜美，同样的笑脸……一个月亮一幅画，一幅中一个人。这种景象，看着都不由有些神醉。
要是我也能骑到月亮上唱歌，那该有多好啊！
“主人，你别羡慕他们，——他们可不是一般的物象，他们乃是迷惑心性的异象，你最好一眼也别看他们，否则你会迷失自己的。”
“迷惑心性的异象？”
“是。”黑龙毫不隐瞒他所知道的一切，“这些异象，其实并不单是异象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是这个洞主的思想储蓄器，只要是这洞口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会自动储蓄到他们的脑海中，然后通过特珠的方式传导给这个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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