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岩石竟没有纹路，则那些镶嵌在上面的眼睛，却尽是双眼皮。

    深黑的眼瞳，雪白的眼仁，长长的眼睫毛。

    我动，它们就会跟着动。

    我静，它们就会停住在某个神秘的空间。

    好像，它们的旋转的轴心就是我……从眼瞳里面射出来的光芒，好像含着种冰冷的杀性，入眼极为冰凉。

    冰凉的眼神？

    冰凉的眼光？

    眼神与眼光，是冰凉的吗？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冰凉的眼神怀眼光，当这眼光笼罩我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会冒起鸡皮疙瘩，一种透心的冷，则会从心底里升起，仿佛我就缩身在一个冰窟窿中，简直就冷得要命。

    缩了缩身子的我察觉到这一异象的时候，立时便将永恒之焰分成了八十一缕，按顺时针方向打进了那好眼睛。哼，你想冰冻我，那我用火焰烧死你。

    火焰开始燃烧的时候，一幕奇异的异象就出现了。

    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间，里面闪跳着不灭的亡魂，那亡魂，便是姬天布置在里面的守护者。守护者？当我想起这个词语的时候，整个人就不由石化了。

    姬天，真是个伟大的存在。

    单是她布置这个亡魂，我就是再修炼一百年，只怕我连门路都摸不到一点啊！能用这种逆天的手段布置防御结界，其心思之缜密，其手段之逆天，其修为之高深，简直就不可以常理度之。事实上，她也不是常鬼。

    她的心智，早就超出了天地的控制，或者也可以说早就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也只有她这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存在，才会拥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逆天的手须和高深莫测的修为。

    “姬天，我算是信了你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我在内心里是佩服她的。一个鬼，能够布置亿万年都不让外人攻破的防御结界，而且这个结界的守护者，竟是亡魂。

    虽然这亡魂的存在形式是眼睛，但其深藏的心机，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洞察的。单凭这一点，她也配做一个真真正正的鬼王。

    也只有她这种鬼王，才配拥有这种逆天的手段。过去我对她的种种贬斥，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尊重自己的对手，是一种美德。我和她，在价值观与人生观上不同，但并不等于我在修为就能超过她，同时我也并不因为超不过她而恨她，——尊重她，才能深谙伟大者之所以伟大的原因。

    一个连对手都不知道如何尊重的人，永远也不可能伟大，因为伟大来源对自己的鞭策，同时也来源对对手的尊重。我尊重她，并不是因为她伟大，而是她的修为与智慧，还有她那种逆天的手段。

    能将一个防御结界做得如此完美，本身就是非凡的，何况她还在这个结界当中，设置了域，——域目力。说实话，能将域融入结界，就是放眼人界与鬼界，也并不多见。而她，却是这并不多见中的一个，其伟大，也于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