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来说，也是一种残忍。生命对每一个人都好，唯独要提前夺他的命，这种事情落到一个人的头上，简直就上帝不公平。

    “他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他的仆人，如果你杀掉我们，虽然他不一定会杀你给我们报仇，但我们敢肯定，你的生命，将会就此凋谢——”

    “听你们的话，好像你们的主人真能救我似的。”柳月脸上的笑，冷得像是千年的沉冰，“如果你们敢惹我不高兴，那我就会临死之前杀掉你们，——就算你们是他的仆人，但根据人鬼不两立的规则，你们都得死。”

    “为什么不是你死呢？”

    阿修两眼直直地盯视着柳月，神情一点都不甩她。

    柳月冷漠一笑：“因为你们是鬼，所以你们就该死！而我，是人，是人当中的姣姣者，赫赫有名的大鬼师，你们说我该死么？你们又能杀得死我么？”柳月这样说话的用意何在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她眼中聚满了杀气。

    也许，是死亡让她失去了往昔的镇定与威势，从而让她变得不可理喻了？虽然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气，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忌恨她，——作为一个自认为将死的人，心胸狭窄一点也正常，因为换了我，也会如此的，毕竟这世上的繁华谁也看不够，谁也享受不够。

    是人，都会如此考虑。

    我自然不会例外。

    虽然人生有很多意外，但像柳月这种超强的存在，却也遇到意外，纯粹就是上天对她的不公，因为她心中装着的，是良善，是世人的平安，可上天最终还是让她受到了夺颜鬼姝的侵蚀。这从一定意义上说，一个人能活多久，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力量在主宰着，若非如此，像柳月和姬空这类存在，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谁算计了都不知道。

    而且他们察觉被算计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长达上千年，在过去的年岁月当中，他们一直致力于寻找天地鬼火四颗珠子，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一颗也没有找到，而我，却在阴差阳错之间得到了它们。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运气吧？

    我运气确实好，而他们的运气，则差到了极点。但说他们运气差，我又有些不相信，因为上天又让他们在冥冥之中遇上了我。

    我就是他们过运气，没有我，他们死定了。

    “前辈，你不能和他们怄气，他们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在理，因为他们早就是我的仆人了，虽然他们的身份是鬼，但你也要看到，就我们人而言，还不是有很多败类，他们杀人放火，强奸民意，抢劫污蔑，强取豪夺……他们，还不如鬼，因为鬼杀人吃人，均是个体，可是我们当中那些踩在人民肩膀上作威作福的存在，就比这鬼厉害多了。所以你不要怀他们生气，都怪我没有教好他们，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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