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微微睁开眼,就一眼看到叶雪白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瞪着他的神态。
“你干什么压着我睡?我的身上疼死了,床又那么硬!我身上哪里都疼!”叶雪白瞪着他,拧巴着身子抱怨。
“我什么时候压着你睡了?讲点道理!”陆沉睁开眼,把眼镜戴上了。
“我才把你的胳膊搬走的!没有证据了是吧?”叶雪白气的大口喘气。
“好,我错了,行了?去洗脸刷牙吧,出去吃点东西,完了带你溜达买衣服去。”陆沉看着叶雪白瘦弱的身板缩在她身上那套大大的套头睡衣里,实在太瘦了些。就觉得有些不忍,确实觉得床太硬了,身上不疼也就奇怪了。
正说着,电话响起来。
“喂~”
“陆沉,我是铭山,陆智回来了,等会儿聚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从陆沉的诺基亚里传出来。
“啊?好好,来我家还是去他那儿?”陆沉热烈的说。
“去他那儿吧,程斌到时候也去。”
“好,好,你们先去吧,摆好棋盘。”陆沉满脸兴奋。
“谁啊?”叶雪白看陆沉挂了电话,就莫名其妙的问。
“我哥们儿,从日本回来了。你赶紧去收拾。”陆沉催促。
“啊?你带我去吗?”叶雪白跳起来。
“你听话,带你去。”陆沉下了床,开始找烟。
“嗯,我很快。”叶雪白话一说完身子就旋了出去。
哈尔滨的气候越来越凉,外面的气温十一到十四度浮动。
叶雪白是南方过来的女孩,照她的话说,男方可是没有暖气这种玩意儿的,但是可有冬天。
所以,叶雪白依然只穿了单薄轻盈的休闲两件套,休闲单裤,就拐着陆沉的胳膊出门了。她把那形同虚设的薄外套袖子撸到胳膊肘处,上衣敞着,里面是小背心,四处可以灌风,然后买了一个冰沙棒拗成两截边吃边跑,把整条哈尔滨街彻底震惊了。
大家议论纷纷,叶雪白一路跃雀。陆沉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她的围巾一脸“罪人”状,他太担忧投过来的眼神,脸面有各种疑问和谴责。仿佛说:“你是家长吗?怎么让孩子穿这么点出门?大冷天的可不得冻坏啦?”
所以陆沉跟在后面追:“丫头,你听点话~。”
“干什么?我就是不围那条丑的要死的围巾!”叶雪白咬着冰棒口齿不清的说。
“我怕你冷嘛,再说你穿那点儿不行,冬天的衣服必须买,你带来的太薄了。”陆沉苦口婆心。
“那你擅自买这么丑的?我戴上它还是叶雪白吗?”叶雪白的嘴唇红红的,她呵气,吐出一串串白色的莹霜。
“好,回头在买吧。我们先去,估计他们到了。”陆沉无奈。
“哥,都是谁呀?”叶雪白问。
“陆智,崔铭山,还有程斌。”
“哦,你平时出去是跟他们一起吗?”
陆沉点头,掏根烟点上了。
“哥,你吃吗?”叶雪白举着冰棒问。
“不吃,你也别吃了,太凉了。”陆沉作势要过来。
“不,而且我还要吃冰糖葫芦!”叶雪白躲开,指着中央大街卖冰糖葫芦的铺子。
“好,给你买,这个可以吃。乖~”陆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