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这样,陆沉走了。走的干净利落,走的毅然决然,走的悲壮万千!
然后,何事清风来了。
这天傍晚,叶雪白正在敲字,对,叶雪白就是这样,比墨更黑,比白更纯。你永远都不会捉摸得透,她脑海里千丝万缕的奇妙想法。所以,她又在发表她的“缪论”,天马行空的疾驰着一篇《关于人如何不吃饭就可以活》的论文。
接着,她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是何事清风。
“喂,毛象吗?”何事清风扬着兴奋的嗓门在电话那头嚷。
“嗯,我是。”叶雪白点头。
“我到了,现在在一家旅馆歇着,怎样?我们哪里见?你几点方便?我可是只剩半条命了,这一路上把我锻炼的”何事清风的语气里一星点的客套都没有,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
叶雪白笑笑,她觉得很亲切,一点都不拘谨,一点都不陌生。所以她又嫣然的嗤笑了一下:“你在什么位置?”她问道。
“在火车站!”
“我的天啊,那里离市中心有段距离呢,你怎么住那里?你应该先给我打电话”
“没事儿~去深圳方便,直接就能走。”
“去深圳也是做汽车呀,你还准备做火车吗?笨蛋!”叶雪白忍不住脱口嗔怪道。
“就先这样吧,咱们几点哪里见面?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何事清风毫不掩饰的粗着嗓门说。
约好了地方,挂完电话,她反倒写不下去了。索性,她把电脑关了,打开衣橱挑选衣服。
离他们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她莫名的有一丝紧张,她开始纠结穿什么衣服合适,她试了一套,又试了一套,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简单的白色娃娃风泡泡袖上衣,和一条磨白做旧款式的牛仔裤,搭了一款黑色的单肩挎包,选了一双两寸半跟高的顶着大大的蝴蝶结的尖头皮鞋,就婷婷然,飘飘然的出门了。
她看起来洒脱而且飘逸,她白皙的皮肤那么耀眼,她的头发自然柔顺的披在肩上,一路上,她总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她的眼睛那么的雾蒙蒙,水润润的。
到了地方后,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显然何事清风还没到,她看了看手表,还有十来分钟,明显她来早了。
然后,她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看接起来。
“你在哪里?我到了,在门口。”何事清风说。
“我也到了呀,你进来,我在靠窗的位置坐着呢,你进来应该能看到我。”叶雪白边说边回头看。然后,她的眼光和门口进来的,手里正拿着电话的男人碰上了,那个男人高高的,瘦瘦的,他穿着牛仔裤,黑色的低v领口t桖,脖子上带着一条纯银的链子,他脸上的棱角很分明,骨骼轮廓很突出,他此刻正望着她,眼里有一丝瞬间即逝的光芒闪了一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何事清风了!她扬了扬胳膊;“这里!”她喊。
那个男人把电话挂掉了,走了过来,坐下了。他朝她看看,然后,有一抹不自在的,抱歉和眩惑的种种神情和不解相继在他的脸上隐没,再出现,再隐没。
“你你就是毛象?”何事清风开口问。
“嗯,对呀~”叶雪白嗤笑了一下,她突然感觉很愉快。
“你为什么叫毛象?我还以为以为你是一个只有张飞那样的老兄才敢娶回家的那种那种,那种呃我”何事清风语无伦次的比划着,半天,他还是没能形容出他要描绘的,然后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他疑似腼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