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宽慰他这几个月来的煎熬。
阮烟罗失踪了有多久,他就煎熬了有多久。
别人看到的都是在人前风光无限的燕君离,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无人的时候,他内心所承受的一切有多煎熬。
“燕君离,记住你刚刚才说过的话,否则,我燕寒墨绝对不会饶过你。”
“你说,她好不好?”燕君离根本不管其它,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阮烟罗的身上。
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只 名的就
想知道她好不好。
只此而已。
其它的,在他此时此刻的世界里,全都是虚无。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
“她很好。”燕寒墨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
既然燕君离答应他放了小瑟,他就没必要再与他正面冲突了,不然,假若是引来了御林军,难免他的人与御林军一场大战,而他最不想伤了无辜的人,女儿要出生了,他要给快要新生的女儿积积德。
燕君离象是长舒了一口气,甚至于可能是因为放松,身体都颤抖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好,你可以带走她了。”
燕寒墨淡淡的扫了一眼燕君离,似乎好象,燕君离不象是在说谎的样子,可是莫名的就觉得这样的燕君离有些可怜。
他是站在了这大燕国的最高位,可是他带给他的就是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虽然是高高在上,可是燕君离并不是快乐的。
他眼神里飘散出来的全都是痛苦的意味。
“好。”燕寒墨只迟疑了一下,起步就走向了花房。
但是,每走一步,他都是小心谨慎的。
他相信燕君离的话,也不相信燕君离的话,毕竟,自古帝王最无情,生在帝王家也是一种悲哀,无情最是帝王家,就算是父子兄弟,也会为了一个仅有的帝位而争得头破血流,生生死死。
燕寒墨越过了燕君离。
眼光的余光里,燕君离一直都是站立在那里的姿势,不曾动过,只是安静的站着。
仿佛一尊雕像,让人不想去设防。
可这个人不包括燕寒墨,他还是对燕君离防备着的,每一步都在防备着。
忽而,就觉得燕君离的脚抬了一下下,然后,就要落下去的样子。
脑子里“轰”的一下,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燕寒墨飞也似的骤然的后退再后退,眨眼之间就退到了原本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花房的外围,甚至于比燕君离所在的位置还离花房更完一些。
只是他的身形还未停稳,就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花房一下子沉落下去,眨眼间便从眼前消失了。
是的,真的消失了,整个的已经夷为平地。
燕寒墨一下子怔住,看来,他信错了人。
燕君离的话根本不可信。
燕君离让他刚刚去抱走燕小瑟,其实就是一个饵,诱着他进去,然后随着花房一起陷落,不是重伤也是被困在那花房下面的地底下。
却没有想到,他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然后骤然间的一个条件反射般的反应,让他逃过了一劫。
“你把小瑟放在哪里了?”燕寒墨冷声质问,他现在只知道,他再也不会相信燕君离的话了,绝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