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摇了摇头,对项扬说:“阿扬,你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十几年了过去,你为她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项扬也有点怒了,在他的行为准则里,首先就是是容不得自己的朋友受委屈的,即便他的朋友每一个都有自己过人之处,但是护短的他,实在无法理解方亦为什么就是不肯主动的去见一见乔彤。
虽然项扬的语气有些过重了,也有些逼迫的意味,但是方亦和项扬十几年的兄弟情义自然知道他的为人,见他这个时候才忍不住问出来,方亦也不愿意瞒他了,于是说道:“乔家教导儿女是有他们自己的准则的,教导儿子,是像教导乔裴之那样严厉,而教导女儿却只是要求她们懂得大是大非,所以乔裴之的事情阿彤她很早就知道了,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说的好听点不过是仗着自己年少轻狂,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改过父母犯的错,只可惜我错了。”
方亦顿了顿,语气不自然的颤着又说到:“阿扬你不知道,我自小就比一般人懂事的早,所以天性也比别人高傲了点,我自问之前以我的能力还不能够像乔家那样保护她,之间又隔着那些旧事,所以倒不如就这样暗着护着她,这么些年我也想过去找她,可我也想过,如果阿彤她不要我了怎么办,所以我一直都不敢,阿扬,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懦弱的人。”
看着方亦越来越悲切的面容,项扬陡然明白了乔彤对于方亦的重要性,明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止于十六岁之前,又不是经历过多少磨难的,也不是曾经海誓山盟过的,怎么就这么放不下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那就像孩童时期的一场过家家,在这个时代里,有多少人走过绚丽丰富的青春年华,又从那时代走到了诸事巨变的青年时代,还能对那年少之时的一份感情执着到像他这样呢,或许他与方亦能成为朋友,就是因着这份重情。
项扬走到方亦跟前,无赖般的笑了笑,好似这严肃悲切的氛围不是他挑起来的一样,对着方亦说:“是我的话说的过重了,你放心,我们一定能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那老匹夫的!”
“嗯,那老匹夫霸着那些权利几十年了,该是时候放下了不是吗?”
又商议一些事情后,方亦才开始重新换上今天发布会要穿的衣服。
卢文靳派来的小助理也不知道从哪一个人,不过看造型应该是化妆师一类的,他也没说什么,任由对方在他脸上瞎捣鼓。
《风中行》是他最初搬到国外无聊时写的,那个时候他才随着父母搬到伦敦,方亦父母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所以匆匆忙忙搬到伦敦后,也没有时间给他找一所学校,他又不能和国内人联系,就怕走漏了风声,加上周围都是本土的英国人,他经常无所事事,后来在书房里看了许多国外巨著,后来干脆自己也提笔写了。
那个时候他是没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路的,后来风声过了,他自己一个人回了国,他在国内的亲友少之又少,第一个想到要联系的人自然就是项扬。
幸好项扬那段时间已经回到青市了,两个人自此就再也没分开过。
方亦虽然比一般人高傲,但是他从来都不是自负的,他时常都会自我反省,尤其是在15岁之后,如果他的父母对他有过什么恩惠,那只有一个,将他托付给了自己在青大的恩师许曲。
一年多没有上过学的方亦,用一年时间一口气从高一跳到了高三,这一年多里他什么也没想,他本来底子就好,过去一年在伦敦他的其他课程都有请老师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