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髯男子又挡到身前,眼露淫光道:“姑娘,不忙着走……”
“让开……”明筝大喝一声,她可不把什么蒙古人放在眼里。
“哪来的野小子……”另一个蓝袍蒙古人凑上前拦住明筝。
“请问姑娘芳名?”扎髯男子依然纠缠柳眉之。
明筝眼看他如此无礼,哪还能平息心中怒火,绕开蓝袍之人上前就与扎髯男子动起手来。明筝一拳直击扎髯男子的面门,扎髯男子见一个小童敢跟他动手,也气的七窍生烟,两人一来二往拆了十几招。蓝袍蒙古人在那边与柳眉之也比划起来……
四周的茶客也不惊慌,该喝茶喝茶,皆是走南闯北之人,谁没见过几次血光,大家津津有味地在一旁观看,还不时为一方叫好……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李漠帆和林栖,林栖拉住正打瞌睡的盘阳,他们跑到近前却不敢出手,萧天向他们使眼色,不可参与。
此时,萧天有意保护明筝,却不便明着出手,他知道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尤其是那位一直坐着不动的宁指挥使。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明筝和蒙古人又过了十几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小公子渐渐不支,萧天藏在明筝身后出了几次暗招和偏招后,发觉不行,他不能让蒙古人伤了明筝,就一步插到两人中间,想借此拉开。但扎髯男子偏要在此露一手不可,一掌击到萧天肩头,萧天不敢发力,只好硬生生接了一掌,好在扎髯男子并未使出全力,只使了三分力,萧天借势摔了出去,压到蓝袍人身上,解了柳眉之的围。
明筝看见萧天中掌,急忙拉住他护到自己身后,叫道:“萧大哥,躲我后面……”
此话让围在旁边的李漠帆和林栖听见,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既然萧天不允许他们暴露身份,两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不过这种热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盘阳凑到两人中间,冲李漠帆做了个鬼脸,道:“看来,你们帮主有靠山了。”
林栖怒不可遏地一拉剑柄,瞪着盘阳。盘阳急忙捂住嘴巴,嬉笑道:“算我没说。”
正在此胶着之时,一个嘶哑的嗓音从天而降:“这是闹得哪出呀……”东厂档头孙启远出现在大堂上。
“和古瑞,你不是去虎口坡送马了吗?何时回来的?”孙启远认出扎髯男子,“你不待在马市好好卖马,跑这里欺负一个小公子?”
萧天听孙启远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在虎口坡袭击他的几个蒙古人之一,这人应该与宁骑城相熟,但刚才他们表面却像是形同陌路?萧天紧皱起眉头……
和古瑞向孙启远一抱拳,道:“孙档头,误会,我与这位公子在切磋武艺,贵国不是向来崇武吗,哈哈……”和古瑞说着向身后几个人一挥手,匆匆溜出去。
这时,挨着窗坐的几个茶客,突然手指着窗外:“唉,看呀,哪来那么大的黑烟呀……”“着火了,那边……哎呀是长春院……”
柳眉之急忙看过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好,快走……”
萧天和明筝惊慌地对视一眼,跟着柳眉之跑了出去。
孙启远好奇地跑到窗前,一看东边方向正冒着黑烟,急忙向身后手下挥手,“小的们,跟我来……”
宁骑城再也坐不住,从座上站起身。他没有想到孙启远会突然冒出来搅了局,眼看那三人走出去。刚才他一走进大堂就看见了和古瑞他们,他给和古瑞打了个手语,就想让他拖住这三人,眼看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与和古瑞打成一团,正暗自高兴,他知道这个丫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