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瞥了来人一眼,十分不情愿地慢吞吞转身走了。
“快点。”萧天在背后又催了一句,“盘阳,你也去。”他不放心地叫盘阳跟上。
萧天在前,引着张成直接走到水塘边的清音阁。萧天请张成上首坐了,叫人奉茶。两人刚落座,李漠帆闻讯便风风火火跑来了,一看座上之人,长出一口气,这两天他和萧天等的就是他。
张成一看李漠帆进来,放下茶盅走上前就拜,被李漠帆拉住:“兄弟,又见面了。”李漠帆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一晃小半年了。”张成眼里泛着泪光,李漠帆没有改称呼,还是称他兄弟,而不是公公。张成一阵感慨,恍若隔世。稍适停顿,张成这才想到自己来意,他一把抓住李漠帆,回头扫视了一样林栖和盘阳,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兄弟,但说无妨。”李漠帆拍拍张成手背道。
张成打消顾虑,便直接说道:“上次,我按你的吩咐,点了一把火,烧了秀女名册,巧的是此事追查到一个叫梅儿的宫女,也算她倒霉把这事担下了。但是,我在私下寻访,只有一个叫明珠的秀女,却没有找到叫明筝的秀女,本想再慢慢寻访,不想这次事出紧急,我才跑来找你。今夜,王浩带东厂的人,要把五名发急症秀女拉出宫埋了。”
“什么?”张成一席话,震呆了在场所有人。四人几乎同时发问,李漠帆与萧天交换了个眼色,林栖和盘阳大眼瞪小眼,盘阳伸出一只手掌,问道,“五名秀女?”
张成只倒是他们震惊于东厂的残忍,他并不知晓这里面的隐情,便摇着头说道:“我不便久留,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也是在晚膳时从高公公口中得知,高公公还让我在五位秀女粥碗里下药,我闻了一下,似是蒙汗药,我只下了一部分,她们可能会昏昏欲睡,四肢无力。”
“五位秀女所得何病?”李漠帆并不清楚内情,一脸迷茫。
“脸部肿胀,面貌全毁,宫里有人传是恶鬼附身,所以他们才要连夜把她们埋了。”张成说完,起身告辞。
“小六。”李漠帆冲门外喊了一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少年,“小六,你赶上马车送这位老兄到宫门前。”李漠帆一边交待着小六,一边送张成往外走。
萧天坐在座上陷入沉思,宫里传来的信让他猝不及防。不一会儿,李漠帆赶回来,见屋里三人都不说话,便急了,“帮主,这是咋回事呀?”
“怎么会多出四位秀女,”盘阳直想乐,看到大家一片愁云惨淡,只好收敛了,“不是只救明筝姑娘吗?怎么跑出来这么多?”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萧天站起身,脸色忽而变得严峻起来,“绿竹她们有可能没有找到,也有可能不能确定,总之这件事由咱们而起,这五位秀女里有没有明筝,咱们都得救,不能眼看她们被活埋。”
“帮主,如此说来,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李漠帆有些担心地道。
“君王,若是五人里面没有明筝呢?咱们岂不白忙活了?”盘阳说道。
“我说过,这里面一定出了差错,宫里面的事瞬息万变,刚才张公公都说他在私下寻访都没有找到明筝姑娘,何况是做为秀女的绿竹她们。这五位秀女所患恶疾,显然是吃下了百香转筋散,绿竹她们就因为不能确定,才多出这几人,也就是说明筝极有可能就在五人之中,接下来只有将错就错。”萧天转向林栖道,“林栖,你速去长春院接柳眉之过来,他曾对我说,他手下一个仆役的父亲可以出人皇宫,往净房拉恭桶,凭这个咱们可以混入宫里。你速去速回。”
林栖应了一声,跑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萧天心